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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伯年憋了一下,一口氣堵在喉嚨裡。他在屋子裡來回踱步,不斷地吸氣、吐氣,半晌,他才道:「你還太小……」
「那就送我去讀軍校吧。」傅梓深道。
粟伯年一愣,他緩緩低下頭來問:「你真的要走這條路嗎?」
傅梓深沒有回答。
他在等,等粟伯年軟下心來好言好語幾句。
只要粟伯年肯服軟,他傅梓深就不會硬和他對著幹。
但是粟伯年沒有如他所願。
他說:「那好吧。」
傅梓深帶著行李去軍校報到的時候粟伯年甚至沒有去送他,原因無他,粟伯年太忙了。
早上粟伯年匆匆離開家時,傅梓深還在收拾東西,他有些落寞地看著粟伯年的背影,頭一次開始後悔那時候送出去的那塊牛排。
傅梓深抬起頭,瞥了一眼牆上的掛曆——粟伯年還保留著些災變前時期人類的習慣,今天的日期數字上被人用紅色的記號筆畫了一個圈。
粟伯年不僅忘記了傅梓深的生日,也忘記了自己的生日。
傅梓深收拾好行李,推開了門。
在關上門的那一瞬間,他深深地望了一眼粟伯年的臥室房門,然後如耳語般輕聲道:
「生日快樂,爸爸,再見。」
那是傅梓深唯一一次稱呼粟伯年為爸爸,如果粟伯年本人聽到了一定會無比欣喜,但可惜的是,他太忙了,他沒有聽到。
第44章 深深(四)
◎這次,你總該看到了吧?◎
在接下來的這幾年裡, 傅梓深和粟伯年更是聚少離多。正值青春期的傅梓深在沒有父母的良好指引下也逐漸變成了個性情孤僻的小孩。
孤僻可不是個褒義詞,早就聽聞他是粟伯年養子的同期們心生嫉妒,常常在背地裡說傅梓深的壞話。
「你們聽說了嗎?那個叫傅梓深的就是仗著粟先生的名義才破格加入我們軍校的。」
「就是就是, 他本來連進來的資格都沒有。我看他能力也就一般,可現在卻被老師們當作聖察官候選人培養!」
「嘖嘖嘖,走後門的就是方便啊。」
至於他們為什麼不敢在傅梓深面前直接議論,原因很簡單——他們根本打不過。
傅梓深剛入學的那一天, 就揍趴了一個嘲諷他是「粉紅眼娘娘腔」的男生,那男生人高馬大的,是從初級軍校一步步升上來的,連這樣的高材生都被這個「走後門」的揍趴了, 那就更不要提其他人了。
傅梓深很能打,他自己清楚,畢竟那幾年和野狗搏鬥的經驗其他人可都是沒有的。所以當他第一眼看到那個高大的男生時他就知道這個蠢蛋不是自己的對手,他只會一些繡花拳腿罷了。
早就看清兩人實力差距的傅梓深其實沒必要出手, 但他還是選擇費了點功夫揍了對方一頓, 為的就是吸引粟伯年的注意, 哪怕只是吸引他的怒火。
然而粟伯年輕只是飄飄丟下一句「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好鬥很正常嘛, 而且偶爾打個小架也能看出大家平常學到的技巧有沒有鞏固紮實嘛」, 傅梓深被他不痛不癢的一句話搞得很不痛快, 從那以後傅梓深消停了一段時間, 不想自討沒趣。
直到兩年後,粟伯年的一次突然造訪讓傅梓深意識到自己這位監護人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傢伙——那天又有初生牛犢看不慣傅梓深的裝逼樣,於是叫了個人在午休時圍住了他。
傅梓深發誓那只是一場意外——當那人的拳頭揮過來時,傅梓深是想躲的, 但那天剛剛下了場雨, 傅梓深又被他們堵在了牆角, 那地方長滿了青苔,傅梓深躲閃的時候腳一滑,摔了個屁股墩。
粟伯年來的時候剛巧看見這一幕,他氣不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