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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世子走後，皇帝蕭安一臉正經走向書桌，仔細一看，他眼神裡滿是心虛。
宋堯臉上溫著一絲怒氣，盯著皇帝。
江公公縮在一邊，埋著腦袋，大氣不敢出。
宋大人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可是不同尋常的。
“還請陛下收回成命。”宋堯啪嗒一聲跪在地上。
“宋曜已手握兵權，若阿璃再被封為公主，定然會惹得幾位王爺心中不滿。”
皇帝不說話，埋頭看奏摺。
宋堯一咬牙道，“陛下偏愛宋家，朝中重臣心中早生怨氣……”
他話未說完，就聽皇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朕想偏愛誰，抬舉誰還輪不到宋大人在這兒說，冊封的聖旨已下，姜璃冊封公主一事已成定局。”
“朕一言九鼎，你是想讓朕顏面掃地？”
皇帝看向宋堯，眸子裡竟莫名有些委屈。
“這麼多年，你全心全意輔佐朕，朕心中感動，朕坐在這個位置，不能隨心所欲，就連加封誰，對誰好，都要權衡利弊。”
他目光灼灼，“宋堯，你究竟能不能明白朕的心思？”
宋堯微微垂眸，最後化作一聲嘆息。
“微臣只是不想陛下受到朝中大臣們私下指責，姜家陷害一事，若不是府中幾個小的警覺，明日陛下桌上的奏摺定全是死諫。”
“宋家……不能再得聖上偏愛。”
兩人眸光交匯，眸中只有兩人才明白的情緒。
皇帝臉上閃過一絲無奈，“朕有法子，其實……顧……”
話未說完，宋堯惶恐立刻將話接了過去，“陛下不必多言，皇家秘事陛下若說給微臣聽，於理不合。”
“你定要與朕如此生分？”皇帝臉上痛苦一閃而過。
“君臣有別。”宋堯將頭深深埋在地上。
屋中的氣氛有些沉悶。
半晌，皇帝開口，“公主一事朕意已決，宋卿不必再說，你今日來，就為此事？”
聞言，宋堯將頭抬起。
“此為一事，還有一事臣想問，前些日子陛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會讓江公公送來密旨。”
“阿璃那孩子，又為何會救治陛下。”
他眼神一瞬不瞬盯著皇帝，語氣沉重又帶著絲說不清的關切。
“可是陛下龍體有恙？”
皇帝的手下意識的捏緊，眼神複雜。
“已經無礙了，宋大人不知，並不是朕偏愛宋家，若不是有姜璃，宋大人過些日子就該來參加朕的葬禮了。”
他說的輕鬆，宋堯卻臉色一白，聰明如她，心中思索片刻便想到了一些未說明的事。
“可是禮王？”
皇帝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不止。”
看到宋堯眼底關切，他心中釋然。
他與宋堯自小一起長大，宋堯比他大幾歲，為人沉著做事穩重。
當初他被立為太子，而宋堯是他指名要的伴讀。
那時的立儲之位，皇子之爭，兇險萬分，與現在他的一眾兒子們不遑多讓。
是宋堯在他身邊，為他出謀劃策，為他甚至以命為餌，他在皇家沒有感受到的手足情深，卻在宋堯身上感受的真切。
都說過河拆橋，宋堯知道他的一切，原本他當上了帝王，就該對宋家出手，可…大概宋堯也猜出了他的意圖。
以死明志。
然，他也不捨。
朝堂之上有宋堯在，才能讓他身處高位不受桎梏，尚保留一絲人性。
……
姜家。
游完街的姜家人一臉灰白，府外禁軍早已把姜家圍得水洩不通。
姜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