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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葉青撒謊,「建築工地鋼材落下的聲音,我先掛了,過去看眼。拜。」
立馬結束通話,防止歐逸明追問。
葉青抬起頭,看向正在「專心」做飯的程惟知,鍋鏟那一下似乎只是意外。
他廚藝一直很好,做的好菜曾經養活過葉青五個月,害她在倫敦第一次長胖。
葉青凝視著他的背影,看得出神,漸漸地,背影和倫敦的記憶重合了起來。
白色襯衣下是隱約的背肌,捲起的袖口露出結實小臂,她眼睛掃到他腰間,發現了不同。
程惟知穿的定製西褲恰好卡在腰間,連皮帶都不需要,普通成衣做不到這種嚴絲合縫的尺寸。
再仔細看過去,他身上所有東西都應該是定製的,透露出昂貴和不凡。
回憶和現實再度分離。
以前的程惟知是什麼樣?葉青腦海里有各式各樣的他,但沒有配這種昂貴套裝的他。
那時候的程惟知渾身充滿了煙火氣,他熱衷算帳,關注打折,他們一起去牛津玩的那次,他拉上自己坐上去比斯特奧萊的巴士,給自己買了整整一打的襯衫。
那天的程惟知,高興得像個孩子。
而眼前這個翩翩貴公子,應該對打折村嗤之以鼻、敬而遠之、毫無瞭解才對。
葉青實在好奇,問:「程惟知,你家這麼有錢,你到底為什麼會那樣去倫敦?」
只有一個簡單的行李箱,渾身是雨,還找錯了路,又落魄又尷尬。
程惟知在準備烤布丁,他擺弄著烤盤隨口說:「我不聽話,我爸和爺爺聯手扣了我證件還把帳戶都封了,表弟幫我偷的護照才逃出來。」
「那你那時候回國呢?去和解嗎?」
葉青記得他說自己回國是為了探親,提前半個月就訂好了機票。
程惟知把烤盤推進烤箱,手上多用了兩分力氣,烤盤敲在烤箱壁上又是一陣大動響。
「我媽常駐國外,那個月才回國,我回來求她救我。」
他把菜端到大理石檯面上,還順手拿了瓶酒,葉青對酒瓶很眼熟。
是她在倫敦一直給他買的酒,算是倫敦超市裡比較好的紅酒,12英鎊一瓶。
程惟知從大理石桌面上方的掛架上取下兩隻倒懸的酒杯,愛馬仕旗下sat-louis的古典水晶紅酒杯,她五叔葉敏達生前用同款,用來裝12英鎊的紅酒是明晃晃的暴殄天物。
他倒上紅酒,推到了葉青面前。
「小程總不該喝這種酒。」
程惟知笑著喝了口,「你一直給我買,我喝習慣了。」
他對著葉青晃了晃酒杯,「你走了我就只喝這個。」
莫名,葉青聽到這話並沒有感動,只想說他一句變扭。
「三年前的事了,而且這酒不合適你。」豪宅、天價酒杯和矜貴公子中間,這杯酒格格不入,「而且我當初如果知道你身份,不敢給你買酒。」別說買酒了,連門都不敢給你進。
程惟知想說話,葉青的手機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這次寫的是「我的朋友是富婆」。
程惟知頭大,就想和她安安靜靜吃頓飯,結果障礙重重。
算了,這次是個女的。
他再次替她劃開了接聽鍵,塞她手裡催促:「有話快說。」
秦優耳尖,聽到了個男人聲音,倒吸冷氣問:「誰誰誰?是誰?!青啊,你什麼情況?嘖嘖嘖!」
她打斷秦優的腦洞,「不是……你誤會了。」
程惟知那裡把酒杯塞到她手中,和她碰了杯,水晶杯清脆得「璫」了下,在空曠的開放式廚房裡格外明顯。
秦優八卦的小耳朵極為靈敏,她倒吸口氣說:「可以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