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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做生意,只行醫,過上富足日子也不成問題。
杏子像是看透他似的,隨即說道,“好男兒志向遠大,這麼好的條件,你又是塊料子,萬不可埋沒了。”
她教得認真細緻,兩人邊學邊聊,薛鍾覺得自己的小嬸孃十分隨和可愛,說話直來直去,很爽利的妙人兒。
難怪能以白身嫁到薛家。
他正胡亂想著,杏子悠然嘆息一聲,“我瞧你是塊料才願意教針法,你剛開始過幾天好日子,後頭恐怕沒這麼好過了呢。”
“嬸孃這是何意,請指教侄兒。”
“二哥因為素夏之事惹怒了老夫人。”她停頓一下,側頭看看薛鍾,“你總該知道薛家實際掌事人依舊是老太太吧。”
“外頭的生意說不好就要收回去,交給別的兒子,你是二哥的人,到時還得用不得用,就不好說了。”
薛鍾心中一陣動盪。
他剛接手藥鋪的事,做得十分認真盡心,就是希望能得青雲高看一眼,以後多多提攜。
不料才開始有點進展,竟出這種事。
說白了,他雖姓薛,現在的地位和薛家有點臉面的奴才也差不多。
“仔細看著。”杏子拿起一根粗點的針,指著一處穴位,“此處下針不可深,力道要收著點。”
為了讓薛鐘體會到發力方法,她用手把住薛鍾手腕,在假人上施針。
“學好這一手針灸之術,二哥將來想自己起上一攤生意,你定然是有力幫手,走到哪都離不開你。”
光影一晃,門簾被人挑開,一個人愣在門口,眼睛直勾勾瞧著杏子和薛鍾。
這兩人都回了頭,薛鍾明顯僵住,杏子卻只是瞟了一眼,如常道,“秋霜進來。”
她仍抓著薛鐘的手,直到帶他領會那針的施法才放開。
“要勤加練習。”她叮囑,回過頭很自然地問,“你來送東西嗎?”
“那你們先說著。”杏子打簾出去,站在院子裡等。
屋內安靜許久,秋霜將手上的紙包遞過去,“我給娘做了件夏衣,麻煩薛大哥帶回去。”
兩人並未捅破那層窗紙,薛鍾想著手裡寬鬆點再上門提親。
見秋霜有些發悶不像平時活潑,知道是為剛才看到杏子與自己太親近,心中有疑。
左右無人,他大著膽子拉起秋霜的手,對方掙扎一下,紅著臉由他去了。
“霜兒,等我學到小嬸孃這手針灸之法,不管二爺將來好不好,我養活你定然不成問題,你再等些時日,我就上門提親。”
見秋霜憂心忡忡,他向外掃一眼,壓低聲音問,“是不是有事?”
送衣服只是藉口,秋霜那日將老夫人對青雲說的話偷聽個遍。
心中很是擔心青雲同老夫人鬧僵,青雲不好了,薛鍾自然也不會好。
她擔憂心上人,便找機會出來,把訊息告訴他。
這一來,更坐實杏子方才所說非虛。
薛鍾一直自認是懷才不遇,渴望有一天能大鵬展翅,借勢高飛。
最讓人難受的不是一直沒“勢”,而是遇到勢還沒起飛,“勢”倒了。
他低頭擺弄著假人和針包,突然意識到一點——到二叔這裡當差,是老太太的意思。
老太太並不知道自己和秋霜好,也不知道秋霜是二嬸孃的人。
“你可要去瞧瞧二夫人?”薛鍾問。
秋霜點頭,現在的情形眼見二夫人回府無望,連帶二爺也不討好。
她還是懷著點希望,盼著二夫人還能回去主管府裡事務。
她在老夫人那如今更不討好,屋裡屋外都是花家來的傭人。
沒被排擠,已經算運氣,還巴望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