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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灑脫,並未覺著&l;行止不端&r;是件大事,是以自嘲般笑了笑後,便不再當成一回事了。起床後,他坐到圓桌旁,自行斟了盞涼茶喝掉,而後拿起搭在一旁的披風披在身上,將那軸尚未送出去的畫抱在懷裡,出了景陽宮。
銀錠橋上,烏雅芳兒倚欄而立,風吹起她散下的頭髮,吹不散她眼中的憂鬱……
永璇抱著那軸畫跑上了橋頂,大口大口喘著氣。
&ldo;八阿哥?&rdo;烏雅芳兒側過身看著永璇,問道,&ldo;這麼早,你是特地來找我?&rdo;
永璇將懷中畫卷遞給烏雅芳兒,索性坐了下來。
烏雅芳兒看著躺在自己手上的畫卷,狠了狠心並不展開。她走上前兩步,在永璇身邊坐下。
永璇歇了好一陣,方開口問道:&ldo;你阿瑪可對你說了?&rdo;
烏雅芳兒輕輕頷首。
永璇繼續問道:&ldo;你可願意?&rdo;
烏雅芳兒嫣然一笑,臉上儘是灑脫神色:&ldo;八阿哥,你身為皇子,不該問這樣的問題。我阿瑪是當朝大將軍,我早料到會有今日……&rdo;
永璇大著膽子握了烏雅芳兒的手,說道:&ldo;你可知道,我喜歡你?&rdo;
烏雅芳兒任由永璇握著自己的手,她揚起臉,看著天上的雲彩,說道 :&ldo;緣起緣滅就像雲聚雲散,八阿哥,你我之間的緣分,到此為止了。&rdo;
&ldo;你說的,是真心話?&rdo;永璇難以接受,&ldo;你如此灑脫,全然不顧我們這些年的情分?&rdo;
烏雅芳兒抽出被八阿哥握住的手,雙手抱膝,說道:&ldo;八哥,你是性情中人……可惜,任你如何深情,也是爭不過時光的,終有一日,你會忘了我,遇到一個可以和你過一輩子的人。&rdo;
永璇閉上雙眼,緩緩搖著頭,苦笑著說道:&ldo;我一直在等著你叫我八哥的這一天,想不到……&rdo;他哼了一聲,繼續說道,&ldo;芳兒,這輩子,我忘不掉你了……&rdo;
烏雅芳兒淺笑嫣然,並未接話。她在京城長大,聽了太多貴族子弟的風流韻事,甜言蜜語過後,仍舊逃不過始亂終棄的結局,是以她從不相信男人的承諾。她站起身,看著永璇說道:&ldo;我該回府了……&rdo;而後轉過身,一步步走下銀錠橋。
&ldo;芳兒!&rdo;永璇匆忙站起身,快跑幾步,摟住她,附在她耳畔說道,&ldo;我知道,你嫁定西藏王子了……答應我,將來若是有何意外,回到京城來,我……&rdo;他本想說,&l;福晉的位子,我會留給你&r;,卻想起,身為皇子,娶哪家姑娘做福晉,本就不是自己能決定的,心底裡不禁湧起一股無力感,只是說道,&ldo;我等著你。&rdo;
烏雅芳兒還是走了,頭也不回。永璇遠遠的看著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輕聲說著&l;再見&r;。他的心空了,此後,他的生命裡再不會與這個英姿颯慡的女子有任何交集……她翻身上馬的模樣,她在馬場馳騁時的英姿,她的自信,她的一顰一笑就只能出現在夢裡……
兆惠府邸,烏雅芳兒終於展開了那軸畫,畫上的她,披著銀白色斗篷騎在小黑馬上,眉眼俱笑……她看得出,畫這幅畫時,永璇是用了心的&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