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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黑暗中一露面,烈棠皺眉側身退了一步,周寧心道:「他就長這樣,比鬼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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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街旁一間四合宅院,直奔正房,烈棠點了燈,進門一句話不說,開始檢視周寧身上被鴉蝶咬過的傷口,格外認真。
捲毛和馮伍子皆向他問過話,沒回半字,只當他生氣,捲毛沒再問,生活中,他最討厭的便是傲慢之人,弄個假辮子在這裝什麼大爺,大清都亡了!當自己愛新覺羅咋滴?!
馮伍子也不甘心,能救命的人來了,怎麼著不趕緊想辦法破了這鬼打牆,還在這慢悠悠的看傷口,不就是咬了幾口,又不是走不動道。
重要的是,給他們看看也行啊!露胳膊露腿的,都比周寧挨的咬多。
公平公正去哪溜達了?
問什麼他也懶的回話,兩人憋著怨氣坐在一旁悶悶不樂。
周寧看看二人,把目光轉向烈棠,算是替他們問話:「烈先生不急不躁,定有辦法找到路是嗎?」
烈棠在她傷口上抹著藥,回道:「現在不是走的時候,找到東西再說。」
「找什麼?」周寧自然而然地問,原先不是說好了,從宅裡出來直奔寒山對面,剛開始,她對此意不明,現在才明白,村子包括宅子恐怕都不是留人之地了。
「還不走啊?!再留就被嚼碎了!」捲毛忍不住吼道。
聽而不聞,烈棠把藥瓶收好放在桌子上,對周寧道:「好了,能抹的地方都抹了,要實在忍不住就說,不要強忍,鴉蝶的汁液有毒,我雖然給你上了藥,也只是短暫幫你減緩疼痛,不久毒發,會有一番痛楚。」
什麼仇什麼怨?捲毛白眼一番看向別處,真是色令智昏,那一槍還就他孃的掄對了。
「什麼?!有毒!!」馮伍子從凳子上猛地跳起,捲毛光顧著氣,反應慢了半截,方才烈棠的話他根本沒聽,馮伍子這一咋呼他才聽清,頓時,臉上驚怒交加:「有毒?!」
周寧也沒想到鴉蝶的汁液有毒,她自己倒是抹了藥,可馮伍子和捲毛還在那晾著呢,怪不得傷口的血液中流出一絲絲綠色的汁液,她注意過捲毛和馮伍子傷口上並沒有。
兩個大男人一看到桌子上那瓶藥,爭相去搶,馮伍子身形偏瘦,擠不過捲毛的大體格,藥瓶被捲毛頗為得意地攥在手裡,一個伸著胳膊搶要,一個抬高胳膊不給。
周寧對他們道:「你倆快抹上。」
烈棠卻在這時道:「沒了,抹了也沒用。」
「這不是睜著眼說瞎話嘛!沒用你給她抹乾啥?」他脾氣一向倔,這兩人算是槓上了。
馮伍子附和,低頭捋著衣服破條:「就是。」
烈棠淡定的坐在那,細細解說:「鴉蝶毒液對你們沒用,頂多疼幾天就好,再不濟留個疤,反正對你們沒有影響。」
「我不信!」捲毛開啟瓶蓋兒,一個勁兒往手心倒,晃來晃去費勁掉出一滴。
「為什麼對他們沒事?」周寧反問。
烈棠的目光停在周寧臉上,確切的說,從碰面後,他的眼神就始終在周寧身上打轉,周寧不傻,她有所感覺,照理說,應該嫌惡不屑甚至討厭,可卻沒有,從他眼神中,莫名體會出一絲絲悲悽,而自己身心中,一股道不明的力量竟與之融會。
「宅子裡遇到了什麼,無需我問你們自然清楚,那鴉蝶並非鳥類,也並非亡孩,是有人在他體內借屍下了屍蠱,而且,蠱毒非同一般,用人骨研灰,烏鴉幼崽剖腹數量之多,再把骨灰泡進烏鴉血中,存放陰寒之地,等鴉血與骨灰的魂靈相融後,再把活生生的靈蝶和死去的烏鴉熔煉成為鴉蝶,用它們來尋找想要找到的人,即使生死幾世,鴉蝶也能透過嗅覺分辨,以此來確認,要找到的人準確無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