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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棠一直盯著周寧,根本不回捲毛的話,仔細留意著她的神色還噓寒問暖,聽的捲毛對他意見甚大,哪是陰陽先生,分明就是地痞流氓!他真想問一句:「你們認識?」話到嘴邊又知趣的嚥下去了,多餘的。
又累又餓乏的要命,睡一覺再說,愛咋咋滴!沒心沒肺好養活。
馮伍子顧慮較多,能歇息屬實求之不得,但問題是,能住人嗎?別睡著睡著,一睜眼就是血盆大口,可就他奶奶的要了肥命了。
鴉蝶的毒液開始發作,他們離開此番正好,她也有許多話想問烈棠,這一夜腦海宛若死亡,漂浮著一團團難以探觸的疑點,壓迫地她頭痛欲裂,有那麼片刻,她期待走進黃泉,也好萬事解脫,可家人失去她又該如何?
兩個大男人面面相覷後,馮伍子愁眉苦臉的道:「能住嗎?」
捲毛看向烈棠,這也是他想問的。
烈棠轉過頭來,十分篤定:「我保證,睡醒後絕對四肢健全,一本頭髮絲都不會少。」
活著就好,腳一跺,破衣一抖:「走!」
等聽不見他們步子,周寧才準備開口,許多話對他們兩人說根本沒用,只有眼前的烈棠才能解決,正要說話,只聽烈棠對她道:「好了,想問什麼想知道什麼儘管說。」
周寧立即道:「烈先生說鴉蝶需要用到死人骨灰,來確定找尋地究竟是不是它們要找的人,意思是不是……那就是我的?」
烈棠點點頭,回道:「但我找了很久,並沒有找到當年埋你的墳地,要解鴉蝶的毒,必須找到你的埋骨之處。」
她暗淡的眼中有了絲光,繼續問道:「我和馮家有關係,對嗎?」
他搖搖頭,回言:「你和馮家沒有關係。」相信他還有餘下的話作為保留,但卻沉默了,周寧等了片刻,他仍沒開口,便試著問道:「葉家?」
烈棠望著她點了點頭,「對。」
「我是葉傢什麼人?二小姐?」
「你是海家人,是海老爺子的二小姐。」
「那與葉傢什麼關係?海家又在哪?」她忍痛不間斷的問,即便痛到渾身發抖。
可烈棠卻沒有回答,望著她沉默不語,桌上油燈一盞,溫煦的光搖曳進他的眸,灼燒起深藏久遠的隱忍,和不願提及的過往。
他的臉蒼白的沒有一點顏色,只在燭火的溫暖下,臉色鋪了層紅暈,周寧目不轉睛望著,似曾相識的感覺再次漫捲,某年的某日,這雙眸光裡是否曾星光褶褶?
如今,去哪了?
「我看到宅門是葉家,看到屋簷上有我自己,她要我去廟安寺,無數次聽到有人喊我,我摸到了滿手的血,棗不見了,走在宅裡的遊廊,總覺得有人盯著我,宅子裡有很多地方,我也覺得曾經去過,甚至,仍記得方向,啟兒又是誰?我為什麼喊出這個名字?我想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更不敢睡,一旦睡著徹夜驚夢,沒有人相信我——」
「我信你!」
她痛的直冒冷汗渾身發麻,忍住大哭一場的衝動,抖著聲發洩那般將謎團清盤托出,已至於被他擁攬入懷也沒有力氣反抗,莫名,柔柔眷戀,在苦海無岸的掙扎彷徨中找到絲依靠,但理智告訴她,不妥也不能。
可他身上好涼,連手撫在髮絲上也感受不到任何溫度。
「為什麼要去廟安寺?那是什麼地方?屋簷上的人究竟是不是我?」
「別心急,一切都會好的,相信我,一定能。」
周寧不肯罷休,「可我現在就想知道,我已經撐不住了。」
烈棠:「撐下去,路還很長,你雖是她,但也並不是她,畢竟已相隔幾世,如果時空可以逆轉,我也願回到故去,」頓了頓,慢慢吐了幾個字:「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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