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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珍珠壓根不知自己那所謂的救命恩人已醒,也不知對方救人不過是為了挾恩圖報。她走進比她網上看到的最為老舊的農屋照片要破爛幾十倍的廚房,就看見便宜弟弟坐在用三塊木頭自制的小馬紮上老練地燒火。
看到她進來,小少年也只是略微瞥一眼,又收回了眼神,沒有說話,對她的不待見幾乎是有眼可見,但趙珍珠覺得是原主活該,要她是小少年,可能在原主出事時,都不會去給她請大夫。
“你在煮什麼?要幫忙嗎?”趙珍珠淡定地問,原主是原主,她是她,趙二平討厭原主關她什麼事?
趙二平心底又忍不住生了古怪感,他這姐姐遭難了一場,性情好像有點改變了。
略去前後兩個小院子,趙家並不大,三間正屋,一間廚房兼柴房。剛才趙珍珠的房門沒關緊,他聽到了一點動靜,知道這個向來嫌棄雙胞胎又髒又吵的姐姐,主動讓雙胞胎上她的床,又主動給他們添衣。
現在甚至不顧自己頭破了,主動走進廚房說幫忙,溫柔得不真實。
父母死了,她都沒改性,現在只不過受了點不算多嚴重的傷,人真的就能改好嗎?
趙珍珠以往的劣跡太多了,趙二平不敢相信,他害怕趙珍珠又要耍什麼心機,更害怕是空歡喜一場。
他想著,表情難看起來,“家裡也沒什麼吃的,除了青菜粥還能煮什麼?你明知故問,到底想幹什麼?”
除了簡單的湯粥,他其實也不會做別的,以前做飯的人是趙母。
趙珍珠無視他的臉色,靠近灶頭,看著粥正好煮開了,她直接開啟蓋子看了眼,裡面米粒稀得過分,一眼望去全是水。
很難說煮好的時候是喝水還是喝粥。
古代農民貧苦,幾乎少有完全吃飽飯的時候,喝這種稀得能數清米粒的粥也能理解,有許多人家,連稀粥都喝不起呢,她不能矯情。
但是趙家不說她受了傷要吃好,其餘人全是孩子,這陣子又是受驚嚇又沒有長輩看顧,生活得很粗糙,僅僅是活著而已,一個個面黃肌瘦的,也需要補一補,不然,恐怕會傷了根基。
打算放到粥裡的菜已被趙二平洗淨切好放在了一旁,是菘菜,也就是現代的小白菜。
趙珍珠盯著看了一會,很理直氣壯地說:“我受了傷,需要吃點好的,你別把菜放到粥裡,我一會用它和雞蛋一起炒個菜。”她記得家裡還有幾個雞蛋的。
趙二平被她大言不慚的話氣得嘴唇哆嗦,“那些雞蛋是留著給小四小五時不時補充營養的,他們那麼小,你怎麼能厚顏無恥地搶他們的口糧?”
他就說這個大姐不可能改好的,這不,一下子就原形畢露了。
一口氣不停接著控訴:“你受傷是你自找罪受,誰叫你沒事跑縣裡去?你是要敗光家裡那點銀子嗎?你知道外頭的人怎麼說你嗎?說你大不孝,說你不檢點,配不上韓大哥,韓大哥就應該……”
“退婚”兩個字他到底沒有說出口,他知道這個姐姐最在意的就是這門親事,說韓大哥要退婚,無異於掏她心窩子,他是討厭她,但也是想她好的。
還有一點他沒有告訴趙珍珠的是,她被歹人追到了小樹林,後又被另一個男人救下,男人還跟著回了趙家,雖說這男人看著年紀不大,比趙珍珠要小,但村裡人已經編排開了,說什麼的都有,髒得他聽了想衝上去打人。
比如說她被歹人汙了清白;比如說她和那個男人原先是認識的,兩人早已私通苟合;比如說她在趙母頭七剛過就迫不及待地去縣裡,是為了私會情夫……
也因此,她受傷昏迷了,韓家沒一個人願意過來瞧瞧,說不定,改明兒就過來退親了。
趙珍珠定定地盯著小少年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微微動容,雖然原主很不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