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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再失一城的訊息傳到東平縣時,又是過了好些天,縣裡的百姓反應再沒有以前那麼大,臉上甚至多了點笑容。因為他們發現,外面再亂,縣裡的生活卻沒有怎麼亂。
糧價貴是貴了點,但沒有一直往上漲,新的縣太爺還鼓勵他們開墾荒地種土豆,把土豆什麼情況下能吃,什麼情況下不能吃說得明明白白,甚至還免土豆稅。
沒有再無休止的徵兵,以為死了的男人和兒子其實也沒死,好好地當著兵,每月按時朝家裡寄一點月錢。
城裡來了不少富戶,需要蓋房子,請傭人,買吃的,打工機會忽然變多了,瓦市跟著恢復了一點生機,不打工也可以重新擺攤賣點農產品。
有收入,人身安全又有保障,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不笑?
想到這種好局面都是新縣太爺帶來的,每天都想讚美他一百句,就是縣太爺能允許他們信神那就更好了。
是的,現在的縣太爺不信神,也不許他們信神,告示都貼到村裡去了,說一旦被他發現哪個人去寺廟拜神,或在家裡供奉什麼奇奇怪怪的神,比如那茵茵神女的,他會立即把人逐出縣裡去。
別的縣是什麼光景,大家都有所耳聞,每天死不完的人,他們怎麼可能會想去外縣生活?
反正拜神也是為了過好日子,現在不拜,也能過上好日子,於是,連最信神的老頑固,都利落地把家裡的神牌燒了。從此,只拜祖宗,或者拜縣太爺。
這事帶來的影響是很多僧人不得不還俗,寺廟不再是寺廟,變成了福利院,專門收留孤兒和孤寡老人。陸北強制性讓富商每個月捐個十來兩銀子,加起來大概有個幾百兩,足夠福利院運轉起來了。
還有迷信的現象少了許多,無形中拯救了一些婦女和女嬰。
總體而言,算是件好事,縣裡不少文人墨客在最初的憤憤不平過後,開始寫文章歌頌他。
趙珍珠這時連自己被世界之神針對的事都記不得了,她問陸北:“怎麼突然想起來管這事的?”
陸北玩著她的手指頭,很隨意地道:“因為這些所謂的神連我一個小小的願望都實現不了,那麼,乾脆別存在好了。”
趙珍珠無語了一瞬,道:“咱做人能不能別這麼霸道?”
聽到陸北迴答“不能”後,又問:“你那個實現不了的願望是什麼?”
陸北瞅她一眼,道:“你猜?”
趙珍珠猜不到,只能肯定不是和起事相關,畢竟陸北的起事正在進行中,不存在什麼願望實現不了一說,應該也不是和她相關,他們感情還算穩定,沒必要許願。
想了一會,想不出來,她乾脆略過這個話題,說起了八卦,“青青和朱格居然走到一塊了,不日就將成親。”怕陸北不知道誰是誰,又補充一句,“青青就我戲班的班長,朱格是之前給我寫稿的人,現在也在寫稿,寫戲班那些話劇。”
戲班人數差不多齊了,第一齣劇《白蛇傳》於七日前排練了出來,在袁金寶家一演出,大獲成功。現在那些富商的預約排到了下個月,每場演出80兩銀子起步,除去戲班員工的月錢、服裝、道具等等開銷,趙珍珠這個老闆每場能掙那麼二三十兩左右。
不算多,但趙珍珠很滿意,因為她可以在演出時靈活插入廣告,廣告效應遠遠超出二三十兩銀子。
她還專門給戲班租了個兩百多平方的大院當場地,裡邊修建了一張戲臺,就是沒有外出表演機會,戲班也可以在戲院裡公開表演,收取門票。門票分等級,貴賓票5兩銀子,基礎票卻只需50文,普通人也能看得起,只是沒有座位,但允許他們自己帶凳子。
目前為止在戲院辦過三場演出,第一場人不是很多,但從第二場開始,人頭爆滿,門票供不應求,去看話劇的人像過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