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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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度鬱悶煩躁,沒心思多搭理他。
被狗咬了怕是沒有人還能保持心情愉快,魏南河打了兩趟狂犬疫苗後,收到柏為嶼的一條簡訊:“師兄,七仔找到了,我陪他玩幾天就回去,你別擔心,順便幫我和曹老說一下。謝謝,不用回了。”
魏南河暴跳如雷,電話撥過去,對方關機,敢情柏為嶼這兔崽子是一發完簡訊就關機了。魏南河早料到樂正七是和老蠻去掏墓了,也料到柏為嶼一聲不吭的失蹤和樂正七撇不開關係,這種感覺糾結得很,就像……就像師弟拐走自己老婆私奔了。樂正七進墓前會點一柱香,香滅之前一定會出來,掏墓是一夜就能搞定的事,東西託轉大巴捎回來,人自然是坐飛機,來去一個禮拜就夠,現在這倆貪玩的死孩子湊在一塊兒,不曉得到哪去玩瘋了!
老蠻有告訴魏南河那個墓的大概方位,他想都不用想到那兒去找老婆——大概方位?就像在陝西地圖上畫個圈,找吧,找死你!
魏大師兄整天陰沉著臉,心下思度著:等那倆死孩子回來,他非得一手拎一個混賬的耳朵,先把師弟抽個一百皮鞭,再把老婆……嗯,關進臥室裡幹個一百遍。
曹老就更陰鬱了:勤勞的弟子沒日沒夜幫人家整理那些個破瓷片,可惜不能做專業內的正事,能做正事的弟子平素不勤奮也就罷了,如今連人影都不見了!
就在這妝碧堂和工瓷坊上下一片慼慼之時,杜佑山意氣風發地上山了。拎著個錦盒,他笑嘻嘻地跨上工瓷坊的長條石臺階,彎了腰對正在曬太陽的魏老道:“魏老伯,你好啊!”
魏老這幾日腦子忽而莫名其妙的清楚了,和藹的笑:“佑山啊!”
“哎,是我,魏老伯好耳力!”
魏南河叫獸剛去院裡給本科生講了一上午工藝美術史,剛回來沒來得及休息,此時展開熱情洋溢的微笑:“佑山,呦,今兒穿的真瀟灑!”你這披著人皮的黃鼠狼。
“什麼話啊,我是個沒品位的粗人,哪有教授您有氣質?”可不是,這位杜先生穿著件深紫色細格子襯衫,鬆鬆地系根暗灰色領帶,和領帶一色的休閒西裝,下面是條卡其色便褲和棕色牛皮暇步士,瞧著是十分英氣勃發,附加人畜無害的笑容,當真是二十一世紀最最內外兼修的衣冠禽獸。
魏南河禮節性地往下跨了一個臺階做招呼狀:“來就來了,何必帶禮物呢?”你娘,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杜佑山直起腰來,“南河,你就愛開玩笑,這東西我帶來給你看看,不是送你的。”你小子吃那啥吃多了吧?我剛搞來的寶貝送你?
魏南河哈哈:“我說你不厚道嘛,有寶貝還拿來眼紅我,□裸的炫耀!”媽的個x的個x!
杜佑山一起哈哈:“什麼話這是?有你魏教授掌眼,總是萬無一失的。”去你媽的炫耀,我還有什麼瓷器能在你面前炫耀?
魏叫獸:“佑山,你太抬舉我了!你可是行裡的玲瓏眼!”
流氓杜:“不敢當不敢當!”
兩隻互相奉承一陣,暗自問候一遍對方的祖宗,然後勾肩搭背親親熱熱的進木樓客廳裡去了。
建窯盞,溜亮黑底之上鷓鴣斑光暈精彩,比之日本那國寶天目略遜一個檔次,這樣的東西魏南河的地下室有好幾個。他單手捏著盞看一番,話裡帶話:“好東西,佑山準備賣個什麼價錢給外國友人?”
杜佑山反問:“你看值個什麼價?”
魏南河扶扶眼鏡,將盞放回錦盒裡,“你心裡有數,何必問我。”
杜佑山把手插進口袋裡,笑吟吟看著對方,“不瞞你說,這是我從倫敦淘回來的,只花了五千英鎊。”
“哈,佑山最近鴻運當頭,撿了大漏啊!”魏南河眉目一動:呀,不做文化漢奸啦?
杜佑山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