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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撥冗去聽這些人爭論、狡辯。”
“那高將軍此時過來?”
“看看證物。”
從薛宅搜出的東西不多,大部分都是書卷,看得出來,這小子最近確實是在用功讀書,備考國子監歲試。
陳玄禮本以為高力士要先來拿走《骨牌圖與《馬說,卻沒想到他看也不看,翻了薛白習字的書帖,拿了兩卷,飄然而去。
臨走時還調侃了一句。
“若非此物,豎子未必有如此好運。”
是夜,長安城各個官宅忽然平靜了下來。
楊貴妃的三位姐姐、兄長楊銛、堂兄楊錡,時人稱為“五楊”,五楊宅邸皆在宣陽坊,平素上門送禮者就絡繹不絕,自裴寬上奏支援榷鹽法以來,更是把宣陽坊堵得水洩不通。
但凡是個耳目靈通、對現狀不滿的官員,誰不考慮著是否投靠國舅,趁早爭取為朝廷稅收效力的機會?
可向楊銛獻策的薛白一朝落獄,像是對著這朝天熱火潑了一盆冷水。
許多原本熱忱的官員不敢再往五楊宅跑。
恰似韋堅通漕渠、向聖人獻唱《得寶歌,炙手可熱,拜相前夕卻轉眼間人走茶涼。
彎彎的月牙兒高掛,彷彿去年。
天光朦朧,顏嫣睜開眼,似夢似醒間想到阿兄要來交故事了,才肯從榻上撐起來。
其實還是困得厲害,揉了眼,看婢女永兒坐在一旁,她便趴過去,把臉埋進永兒懷裡。
“三娘若是還困,再睡一會吧。”
“不要,今日猴子與如來佛祖打賭呢。”
前幾日大鬧天宮的故事,永兒也是看了,其實也在興頭上,連給顏嫣扎頭髮時都帶了期待。
“永兒,拿你的胭脂給我額頭點一下吧?”
“為何呀?”
“哪吒就是這樣的。”
上次看到猴子大戰哪吒,顏嫣就畫了一幅畫,結果薛白拿丹筆在哪吒眉心點了一下。
可惜,永兒沒有胭脂,兩人只好作罷,打扮過後,高高興興地到大堂等著。
韋芸不由取笑道:“不見你平時有這般用功,真當自己是老師了?”
“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嘛。”顏嫣得意道。
然而,待她用過早食,又待了許久,不見薛白來,不由啐道:“好潑毛,今日不來也不說一聲。”
“誰教你這般說話,像個大家閨秀嗎?!”韋芸當即罵道。
再使人打聽,她們方知薛白又被拿了,柳娘已急得去金吾將軍薛徽府上求情了。
顏真卿昨日去城郊清查田畝,直到晨鼓響過之後許久才歸宅,聽聞此事,抿了口茶,澹澹道:“既是被北衙帶走,而非大理寺,無妨的。”
韋芸聽了,還有擔憂。顏嫣卻知阿爺與兄長有秘密,安心下來,卻猶不滿於這幾日看不到猴子。
“阿孃,使人到玉真觀與鍊師說聲吧,女兒藥還沒吃完,今日就不過去了……”
正此時,卻有龍武軍找上門來,說話卻很客氣。
“敢問長安縣尉何在?”
“老夫正是。”
“久聞顏少府高名,我家將軍想向顏少府討教書法。”
顏真卿不慌不忙地起身,心裡忽然想到,自己這兩手書法此番倒要落入聖人眼中了。
玉真觀。
皎奴趕到舍房前,一推門,只見李騰空正捧著卷軸在與眠兒討論故事。
“哼,若非十七娘給他補齊,這故事如何能好看?”眠兒道:“連八卦爐都不懂,他才寫幾句話,十七娘給他添了半篇卷軸呢。”
李騰空此時又不要眠兒稱她“騰空子”了,眼裡帶著些笑意。
近來她看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