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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您不大。」林宇將凳子搬到胡陽身邊，跟他坐在同一張桌子上，「您看著就像三十出頭。」

胡陽在他的話語中笑出聲：「你小子，會說話。」

「我從不說假話。」林宇眼睛彎彎的，他開啟大冒險的牌盒，「我先教下您規則。」

「哎好。」胡陽點頭。

「大冒險卡牌分兩種玩法，一是真心話，二是大冒險。」林宇悉心解釋，「通常透過搖骰子或轉酒瓶的方式選定接受遊戲的那位。」

「我們人少，用擲骰子的方式確定誰先開始。擲到單數是老師，雙數是我。」

說著，林宇將骰子遞給胡陽。

兩人進行物品交接時，林宇的手指無意蹭過胡陽的手心，留下了極淡的資訊素氣息。

胡陽正色，迅速攥牢骰子，將它往桌面投擲。

「三點。」胡陽看了眼數字，道。

「好。」林宇開口，「老師您是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真心話是什麼，那就選真心話吧。」

林宇嘴角溢位一絲笑，他點頭，將真心話的卡牌攤開，讓胡陽隨便抽一張。

「你最後悔的一件事是什麼？」林宇看著卡牌上的字，問。

胡陽蹙眉，往椅子上一靠：「我必須回答？」

「我們得尊重遊戲規則。」林宇開口。

胡陽沉默半晌，道：「不夠有錢。」

「教師這類職位已經把老師推向貴族階層，怎麼會沒錢？」

「年輕的時候窮啊，窮讀書的。」胡陽嘆息，「想往貴族階層爬，才來學校當了老師。遇到了第一任妻子，她是個好妻子，如果不是她，我至今都不會站在這裡跟你對話。」

「這麼說，您的第一任妻子是貴族，她幫了您。」林宇總結。

胡陽本欲點頭，數秒後他又搖頭：「算了，不說了。都過去了，沒什麼好講的。」

林宇挑起眼簾，結束了這一局，跟他繼續玩下局。

事情他大抵弄清了。

嵐瑤和胡陽一丘之貉，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一個要錢，一個要權，分別組建了兩個家庭，而今他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又各自拆散家庭，報團在一起。

針對這點，林宇只能說兩個字，絕配。

林宇做陪酒做了一段時間，關於調節氛圍這事，他懂一點沒有感情的技巧。玩個遊戲，他從胡陽的能力誇到他如今幸福美滿的家庭，胡陽因此十分愉悅。

走之前，胡陽笑著拍了拍林宇的肩，告訴他：「你把今天的論文看完，下次再來跟我匯報。」

「好的老師。」林宇點頭，將大冒險卡牌收起來。

論文看完後，他去食堂打了飯。

看著課表中下午滿滿的課程，林宇也生出疲憊的情緒。

用完餐，他沒去教室，而是去了胡陽辦公室，在那裡休息。

此處不會被叨擾，更不會有人在他臉上放蟾蜍。

睡到了一點三十，兩點上班的話，林宇猜測胡陽會在一點四十五到五十之間到。

他深吸了口氣，緩緩釋放了絲微的資訊素，在他的凳子和電腦旁。

氣味淺薄，但在不通風的室內，足以撐到胡陽上班的時候。

下午課程開始十分鐘後，祁晏才提著書包姍姍來遲。

與林宇對上視線的那刻，這傢伙惡狠狠地白了林宇一眼，然後將書包重重丟在桌上，坐到了林宇的前排。

林宇摸不清祁晏在想什麼，瞅著祁晏的背影，心卻沒來由地亂了。

他努力集中精神，開啟課本，認認真真記筆記，寫完書上的例題後，開始默背老師上課的知識點。

結束這一切，放學鈴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