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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

「不鬧了，睡吧。」祁晏自顧自圈住林宇的腰，胳膊不可避免地碰觸到林宇的腹部。

這一舉動讓林宇腹部條件反射地抽動了下，他迅速甩開祁晏的胳膊，趕人的語氣變得強硬：「你給我離開這裡！」

趕他走的話聽多了，祁晏此刻已經能很好地無視。

他重新將手搭回林宇的腰，把oga緊緊摟住，只是這次，他在林宇發火前放軟語氣：「我找哥找了很久，沒日沒夜地找。學校，哥以前的家，幻夜，所有哥可能出沒的地方，我都去了。」

林宇第二次甩開他。

「好累……」祁晏接著補充，「我已經很多天沒睡好覺，一閉眼就會夢見哥出事。我不做別的，只想在哥身邊休息。」

alpha眼底的黑眼圈肉眼可見，他沒說謊。

「我知道訂婚不是你的意願。」林宇語氣略有所好轉，「但現在事情已經定下來，而且沒辦法改變。」

「時間問題。」祁晏道，「哥等等我，總能解決。」

這個問題林宇給過答案了，他沒心情重複，於是不再開口。

「我是可有可無的嗎？」祁晏突然問。

林宇：「什麼意思？」

「哥怎麼能做到這麼輕易就說放棄。」祁晏蹙眉，「還是說我爸承諾過給哥什麼，所以我們這麼多天沒見面，哥也不是我想像的那麼在意。」

這是祁晏擅長的推卸責任的話術，林宇輕易分辨，「無理取鬧。」

「我沒有無理取鬧，哥就是覺得輿論比我重要。」

林宇翻身面對祁晏，燈光下，他烏黑的眸幽深如一潭井，水下的情緒翻湧，祁晏全都看不見，「祁晏，如果訂婚的是我，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堅持？」

「就算哥結婚了，只要我喜歡哥，我都會想方設法將哥奪回來。」祁晏撇了下嘴，態度散漫，可他不是開玩笑，「訂婚算什麼，走個過場而已。」

「我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說話做事不需要考慮後果，但是我需要。」

林宇跟他沒話說，翻身，重新背對祁晏。

祁晏依舊不能理解林宇為什麼抗拒自己，「明明我們是被迫分開，為什麼哥一定要跟我吵架……」

林宇扯過杯子矇住頭，把祁晏隔絕。

祁晏抬手想扒拉他的被子，但在看見林宇手上的繃帶後，他止住舉動。

「我知道了，哥被嚇壞了。」祁晏不知是在對林宇說，還是自我勸導，「我們今晚先休息，等哥不怕了，我們再談這事。」

林宇疲憊地嘆氣。

祁晏乖乖閉嘴，不再開口吵他，手也只老實地落在林宇身上，沒亂動。

這一夜，許是呼吸著彼此的資訊素，兩人入睡都很快，但林宇醒得很早。

他小心翼翼地起身，舉動很輕，可祁晏還是敏感地察覺到，閉著眼睛抓住他的胳膊，含糊不清地問：「去哪兒？」

林宇加重了資訊素的濃度，低聲道：「洗手間。」

祁晏處於極度睏倦的狀態，卻依舊不肯鬆手。

林宇不跟他僵持，俯身，在祁晏的額頭上親了下：「一會兒回來。」

這舉動給了祁晏安全感。

他緩緩鬆手，短時間內在林宇好聞的資訊素下重新睡熟。

林宇下床，開門，去自助機前辦出院手續。

現在是凌晨五點半。

林宇站在醫院門口，從口袋取出手機，撥通祁晏母親的電話。

打了好幾次都沒人接。

林宇一直打，大概第五次的時候，祁晏母親終於被吵醒，接通時語氣不太好：「林宇，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

「知道。」林宇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