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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不好意思，我也剛從醫院回來。」林宇說實話。

「什麼？你又不舒服嗎？」師姐的聲音聽起來很震驚，「又發燒了，還是怎麼了？」

「今天……吃壞了肚子。」林宇不便跟她解釋，「剛打完點滴。」

「哦，這樣啊，那你休息吧。」師姐回話，沒一會兒，她好奇地問，「林宇，你和祁晏關係很好嗎？今天他帶你進會議室，中午吃飯你們兩個也是一起走的，我看見你上了他的車，好羨慕。」

提起祁晏，林宇的聲音有些沉：「我跟他，是同班同學。出於同窗之誼，他與我略微熟絡些，是正常的。」

「也是。」師姐笑了，「那你好好休息，要是身體實在不舒服就給我打電話，我給你送藥。」

「謝謝師姐。」

林宇結束通話手機，重新點開新聞，往下劃拉。

瀏覽頁面瀏覽到夜間十一點，什麼都沒進腦子，卻把祁晏今晚沒如以往一般給他發訊息的事，記得十分清楚。

點開祁晏的對話方塊，簡訊停留於今天中午他不能說話時，打字與祁晏交流的內容。

他深吸了口氣，閉目。

卻是一整晚的無眠。

凌晨五點林宇就從床上爬起來了，因為躺在床上實在浪費時間，他又餓得受不了，想起來找點吃的。

一整晚過後，他口腔好了許多，可以吃些流食，便等到六點樓下粥鋪開門，買了碗價格最低的小米粥帶回賓館。

用完早餐，林宇開始整理好兩場會議學到的內容，一個字一個字認真地寫，寫完了對照自己學過的知識進行總結，拼命讓腦袋轉動，將它用累，用到疲倦至再也無法思考，他終於有了睏倦的感覺。

放下筆，準備小憩。

只是事情沒那麼順心。

剛脫了衣服爬上床，他就收到了胡陽的訊息，只有一句話，讓林宇過去陪他。

林宇疲憊地吐出一口濁氣，重新坐起身，穿衣服，去醫院。

病房內，師兄師姐都在。

見林宇來了，他們打招呼：「林宇，你來得剛好，我們正打算去吃午飯。」

林宇點頭：「好，師兄師姐辛苦了。」

「為什麼你不在。」等其他人全部離開，胡陽靠在病床，冷著眸看向林宇，語氣是責備。

「我不舒服。」林宇站在與他隔了一段距離的地方，「昨天餐桌上，有人給我吃了塊蛋糕。」

胡陽聞言，面色沒絲毫變化：「吃蛋糕又怎麼了。」

「蛋糕裡有玻璃和刀片。」林宇垂下眼簾。

「什麼？！知道是誰給的嗎？」

這語氣聽起來可以以假亂真，胡陽的震驚和不敢相信表現得很好，並且不失中年人的成熟穩重。

「祁晏。」林宇順著胡陽的心意道，「我跟他，鬧掰了。我問他，他不承認，但我知道就是他。」

胡陽緩緩掀起眼簾，眼神複雜：「他為什麼這麼對你，我看你們平日裡玩得不錯。」

「沒有不錯。」林宇搖頭，「他性子古怪，經常捉弄我，我習慣了。」

「那些個富家子弟，沒有簡單的。」胡陽好心勸慰，「來，坐我旁邊。」

林宇看了眼胡陽正打著點滴的手，端著凳子走到他身邊，坐下，「老師，您現在身體還好嗎？」

「嗯。」胡陽嘆息，「一不留神喝多了，醒來時人在醫院，才知道自己差點丟掉半條命。果然年紀大了，遭不住折騰。」

他說著，想抬手搭在林宇手上。

林宇很累，沒心情配合，想找個理由躲開，門外適時地傳來開門聲。

胡陽看向門口，訕訕收手。

來得是胡雪和祁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