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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眼疾手快地用手將他抵住：「學校。」

祁晏的笑頓時收回去。

「班長，你這是交了男朋友？」突然有人走過來，詫異又驚喜地問，「誰家的oga啊，出色到入了班長的眼？連情侶裝都穿上了。」

林宇聽聞背後傳來的聲音，眸色一顫。

他迅速垂下頭，沉默。

「男朋友？」祁晏瞥見林宇的臉色，遲疑著搖頭，「不是啊，我們穿的是打球的隊服。」

「哈哈哈哈哈，我又不是不識貨。」那人一下拆穿，「隊服用這麼貴的品牌，磨破了配都賠不起。」

「哪兒來的這麼多話。」祁晏面色忽而陰沉。

來者被祁晏的臉色嚇到，終於收斂：「行吧，只是打球的關係我就不問了。」

說完，提溜起書包，匆匆邁步走了。

祁晏靠著欄杆，挑唇：「哥換套衣服，別人就認不出來了。」

但林宇此刻更不敢轉身面對教室門口，「不是認不出來，是他不敢相信那個人是我。」

祁晏眨了眨眼睛：「聽不懂。」

「你不用懂。」林宇眼簾低垂，「班長，我得去找老師了。」

「現在？」祁晏問。

林宇點頭：「嗯。」

「就不能多陪我會兒？」祁晏拉住林宇胳膊，「我等了哥好久，卻只跟哥聊了幾分鐘。」

「午飯，一起吃。」林宇輕輕撫開他的手，不願與祁晏在公共場合有所接觸，「我在食堂等你。」

「不去。」祁晏被拒絕，雙手插進口袋，臉是黑的，「我中午回家。」

等了數秒，林宇也沒有說出任何挽留的話，只道：「嗯，你注意安全。」

「媽的，同學的看法比我重要，老師的事情也在我之上，哥是不是搞不清狀況？我他媽遷就哥就活該受著？！」

祁晏的氣場變得凜冽，他是真生氣了，這次不再等林宇反應便朝前邁開腳步，路過林宇的時候，還狠狠撞了下林宇的肩，「讓開！」

林宇身軀被撞得往旁側偏了下。

他眼睜睜看著祁晏離去，沒有露出其他表情。

林宇能隱隱感受到不少人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因此警覺地戴上運動服後面的帽子，低著頭欲往胡陽辦公室走。

他剛動，胳膊就被人拽住。

「林宇？」學委的聲音刺入耳朵，「什麼情況，為什麼是你？」

「你有什麼事？」林宇停下腳步。

「你跟祁晏到底是什麼關係？」學委盤問，眼底鄙夷與困惑交織，「平民也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你以為祁晏對你的興趣能持續多久，做別人生活的調味品至於這麼得瑟？」

「你知道我只是調味品，為什麼還把我當回事？」林宇聲音清冷，「我知道你想確認什麼，衣服是祁晏施捨的，目的是什麼我也不清楚，但他給的東西我不能不要，畢竟我身份低廉，沒有資格拒絕。」

學委心思被看穿，鬆開了攥著林宇衣服的手。他冷冷審視林宇：「算你有自知之明，是頂級oga又怎麼樣，還不是窮的衣服都穿不起。」

「是啊。」林宇給予肯定，「除了資訊素之外，我一無是處。」

學委看著他坦然的姿態，心裡堵得慌。還想出口諷刺，可又似乎沒必要。

於是抬手不客氣地揪住林宇衣領：「癩蛤蟆竟也妄想吃天鵝肉，令人作嘔。」

林宇眼睫顫了下，他試探性開口：「蟾蜍，是你放的吧。」

學委面色一滯：「什麼，你在胡說什麼？少賊喊捉賊，誰會碰那麼噁心的東西。」

但林宇已從學委瞬間慌亂的眼神得到了肯定答案。

他抬手摸了下自己紅包完全消退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