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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青姮儘量扯出一個比較自然的笑容來：“沒有，只是一點小事情，不礙事。”
唐柏年眸光一暗，點了點頭，幫楊青姮拉開車門，自己卻沒有跟著一起回家去：“我手機好像掉車裡面了，你先回去，我找找。”
“行，你快點回來。”楊青姮跑了一天，頭髮上沾的灰塵有點多，總感覺渾身都不舒服，直接拿鑰匙開門進去了。
唐柏年抿唇，拉開車門重新坐回副駕駛，從抽屜裡面掏出他剛才說已經丟失的那隻手機：“錢秘書。”
“唐副廳，有什麼吩咐。”錢秘書把手機夾在頸窩裡，雙手一個用力合上辦公室的大門。
“查一下夫人的公司下午發生什麼了。”唐柏年說。
“行，您等我半個小時。”
喬家別墅大廳。
潘常書雙手奉上一沓小像，嘴角掛著討好的笑容：“表姐，事情已經做好了，你過目……”
“不錯。”喬熙禾兩指嫌棄捏著一張抽出來，仔細端詳，眼底露出幸災樂禍。
楊青姮現在還能跟她鬥無非就是有個婚姻，唐家老兩口還能用人脈給她兜底，她倒要看看，等她名聲壞透，沒了唐家兒媳婦的身份，還怎麼跟她鬥。
一個鄉下來的泥腿子，恐怕連審美是什麼都不知道，不足為懼。
“表姐，那警察局還有我家裡的事……”潘常書搓了搓雙掌，試探性開口。
“警察局那邊的還敢動我的人？”喬熙禾不屑，嗤笑一聲，隨即掃了他一眼，“合作的事情好說，到時候我約宋恆珏出來，你們自己跟他談。”
畢竟是她的地盤，那男人怎麼說也應該給她個面子。
潘常書想到那天在博翔遇見楊青姮的事情，張了張嘴，最後討好一笑：“那就麻煩表姐了。”
又不是正當的男女關係，床伴而已，事情能不能傳到宋恆珏耳朵裡都不一定。
潘常書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就是多此一舉，一拍腦袋，事情達成，也不貼喬熙禾的冷屁股了，道別一聲直接出門。
…………
楊青姮剛洗完熱水澡從浴室裡面出來，渾身冒著熱氣，伸手開啟陽臺的落地窗，被外面的人嚇了一跳：“大晚上的，你在這裡做什麼。”
“不好意思，”唐柏年指尖夾著半根猩紅的眼，低斂的眉眼在深夜裡沒有往日的溫柔，反而看起來有幾分暗沉，狀似隨口問了一句，“媽的生日宴會拜託你了，你公司要是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你一定要跟我說。”
“你又說這個，我免費住你家這麼久，做點事情也是我應該的，我公司沒有什麼事情，你放心好了。”楊青姮勾唇淺笑，眉眼間的神色看起來那麼溫和，可是唐柏年就是莫名覺得她離他那麼遙遠。
好像有什麼就要從他手心裡面溜走了。
他抿唇，一把抓住楊青姮的小臂，衝動之下說：“楊青姮，如果今天問你的人是……”
他想問如果今天在這裡問她的人是宋恆珏，她還會這麼遮遮掩掩嗎，她也會覺得她找宋恆珏幫忙是一種麻煩嗎。
可是他知道這句話問出來意味著什麼，楊青姮不蠢，但凡他稍露出一點朋友以外的想法，她一定會提前終止這段合作的關係。
唐柏年沉默放開手，後半段話咽回嗓子裡。
“什麼？”楊青姮疑惑抬眼。
唐柏年搖了搖頭：“沒，我就是想問你介不介意我在陽臺吸菸。”
“你愛吸就吸，又不是在我房裡吸，”楊青姮好笑，這男人的涵養真是刻到了骨子裡面，“不過你以前不是不吸菸？”
“沒，別人給的，我好奇什麼味道，只嚐了兩口，以後不會吸了。”唐柏年掐滅了猩紅，燙手山芋一樣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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