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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路生注意力全在那姑娘身上，一時間沒有仔細聽曹步廊說的話：&ldo;啊?&rdo;
曹步廊又問：&ldo;我問你今年多大歲數了。&rdo;
鄭路生說：&ldo;我十三，不，快十四歲了。&rdo;
曹步廊&ldo;哦&rdo;了一聲，說：&ldo;還真瞧不出來，十三四歲就長這麼大的個子。&rdo;
鄭路生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吶吶的說：&ldo;是，是我長得急了。&rdo;
那姑娘在裡屋聽見這話，又忍不住發笑，她娘在旁邊拍打她，低聲說：&ldo;幹什麼呢?人孩子老實，別取笑人家。&rdo;
那姑娘也低聲說：&ldo;就是可笑嘛，呆頭呆腦跟個大鵝似的。&rdo;
那姑娘的娘忍不住也笑了一下。
曹步廊又問鄭路生：&ldo;最近在做什麼營生?&rdo;
鄭路生撓了撓頭，說：&ldo;我，我還能有什麼正經營生啊，還是給人打打短工。不過，這幾天也沒有幹活兒了。&rdo;
這段時間來，鄭路生都在找曹步廊，所以沒有幹什麼活兒，但是這話，他又不好當著曹步廊的面明說出來。
曹步廊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又問道：&ldo;你家是哪裡的?&rdo;
鄭路生搖了搖頭：&ldo;我是個孤兒，沒有家。&rdo;
曹步廊稍稍一怔，又點了點頭。
鄭路生沒話找話的問：&ldo;這個，那個，伯母應該沒事了吧?&rdo;
曹步廊道：&ldo;她就是身子骨弱，歇歇就沒事了。&rdo;
&ldo;哦……&rdo;鄭路生囁嚅道：&ldo;那，那伯母姓什麼呢?&rdo;
曹步廊說：&ldo;她姓武，叫武怡。&rdo;
鄭路生&ldo;哦&rdo;了一聲，也不好再問別的了。
他明明是想問那姑娘叫什麼，偏偏不敢問，繞著彎子把人家孃的姓名都問了。
曹步廊何等精明的人，瞧著鄭路生的神態舉止，早摸透了他的所想所思，只不說破罷了。
兩人乾坐了片刻，鄭路生終覺尷尬，忸怩了半天，說道：&ldo;曹師傅，我先回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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