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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露:「你是不是覺得我可愛,又想耍我?」
謝觀棋:「你們老闆沒告訴你,他過幾天要去天山區拍攝,這一週都不在辦公室嗎?」
「說了,白焰也要去。」
「嗯,所以今天開會的時候,我們已經溝透過,這周你可以根據情況,來意潮坐班。」
床上的「花捲」瞬間出籠,謝觀棋微笑接住:「當面溝通進度更快,如果你想來,工位也收拾好了,就坐我對面。」
秋露心跳砰砰,還沉浸在突如其來的上下屬關係轉變中,帶著他身上獨有的松木香氣溫柔地覆蓋她身,如月光穿過森林,細雨潤過綠芽,靜謐而悠遠的味道。
「考慮得怎麼樣,來嗎?」他的胸膛壓住她。
她在迷糊間誤入一片白霧繚繞的叢林,這裡剛經歷過潮熱的雨季。光腳踩上厚厚的松針,每一步都有微微塌陷的感覺。
直到烏蒙的天際驚雷一聲,她一瞬間下墜冰封的海底,凝視那輪月光隔絕在深藍之外,窒息的感覺淹沒思緒,她被洶湧綿密的海浪佔據一切。
「那……明天見。」
「謝觀棋,明天見。」
以前的他常聽秋露說這句話。
2007年盛夏,秋露初見謝觀棋。兩家都只有一個大人照顧孩子,遇上一方加班或是出差,便會託另一家幫忙照看,兩個「05」的家庭變成鄰居後,孩子們也逐漸成為可以一起吃飯上學的好友。
轉眼進入2008年,兩人升入學區初中,因為入學成績不一樣,他在尖子班,她在平行班。
每天放學回家,門口分別前她總會笑吟吟地說:「謝觀棋,明天見哦。」
他閒來時會想,她蓬勃充沛的精力從何而來?
黑夜過去,第一縷陽光灑進樓道,她一如既往揉著眼睛,哈欠連連地開啟門,用懨懨無力的聲音說:「早啊,謝觀棋,靚靚讓我跟你一起去食堂吃早餐,我真的好睏哦……」
生活就在這樣毫無波瀾的旋律裡,演奏它平淡的曲調。
那次秋引嵐去京都出差一週,秋露一日三餐都待在謝觀棋家。剛知曉他們的生日時,謝章意外地笑道:「觀棋和露露的生日正好相差兩個月,一個7月20,一個9月20,觀棋是哥哥。」
謝觀棋的話極少,抬眸的動作便是回應,秋露兩個腮幫子又鼓又圓,像只囤食的松鼠:「他就是謝觀棋啊,不是什麼哥哥。」
「大家慢吃,我去上晚自習了。」他起身離位,她抓一塊米糕,匆匆跑進房間拿書包:「謝觀棋,等我等我。」
後來,兩人升上初二。
那天晚上的結尾,還是熟悉的「明天見」,可第二天清晨卻沒看見她。
謝觀棋吃完早餐便站在樓道間背單詞本,中途幾次看向那扇緊閉的大門,最後合上本子準備敲門。
秋引嵐正巧出門,看見他時愣了下,恍然後歉意地說:「觀棋,忘了跟你說,秋露今天身體不舒服,請假了。」
他微怔點頭,心裡卻在想,她昨晚在食堂吃了一大碗拌粉,晚自習課間路過13班,還看見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啃蘋果,怎麼一夜之間就生病了?
下午大課間,睡得死氣沉沉的班裡,靠後門最後一排的男生叫他:「謝觀棋,有人找。」
那個時常和秋露手挽手去學校門口買晚餐的瘦高女孩,把作業本和試卷遞給他,說:「你是秋露的哥哥吧?她今天請假,這些是作業,你帶給她唄。」
睡神同桌又在「釣魚」,謝觀棋目光垂落瞥見本子一角,「秋露」二字又將他思緒勾去。
一頁頁翻過去,對錯參半的作業本上浮現出一個咬筆頭,揪頭髮,正在苦惱學習的小人,看她焦頭爛額的樣子倒是比聽數學課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