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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津真人聽完,又嘆了一聲:“原來你們此來南海,為的是地火銀霜和金線藻,可惜可惜!”
雲峰真人聞言眉毛一挑,忙追問道:“還請師叔明示?”
“你們要的這地火銀霜,我島中本有二十多斤,這種靈材頗為稀罕,產自深海火脈附近,有地底深處的金銀銅鐵之屬,為地火所化,隨地底熔岩湧出,遇極寒海水則凝固,rì久金銀為鹹水所蝕,狀如白霜,以骨板刮下之後,卻有兩種製法:火煉則為玄砂,可用來煉製法器;水煉則為白灰,化掉了其中暗藏的一絲地火煞氣,才能入藥合丹。老夫不懂丹道,只會煉器,所以手中的地火銀霜都是經火煉過的,不可做藥用。”
雲峰真人聽了,心中失望,可臉上卻依舊含笑,拱手道:“無妨,師叔既收藏有地火銀霜,可是長空洲附近有此靈物出產?”
符津真人搖搖頭:“長空洲附近雖有火脈,但火煞太盛,海水終年溫熱,結不成銀霜。我這庫藏,也是別人所贈,我替那人煉了件陣盤護島,他便將些許靈材回報於我。不過他既然有這許多火煉的地火銀霜,或可知道此物產地。而且此人jīng於煉丹,說不定也知曉那另一味主藥金線藻的產地。”
“敢問此人與師叔交道如何?”
“倒也還算熟識,我有他傳訊玉符,可邀他過來一敘。不過此南海之地,人心叵測,既然事關揚州千百民生和羅霄功德大計,那人當面,兩位需得謹言慎行。”
“師侄自然省得。”雲峰真人點點。
符津真人說做便做,伸手掏出枚玉符祭起,草草說了幾句,對面那人便答應明早到訪。
“如此師侄且在我懸空殿暫住一晚,明早那人來了,我遣人去喚你過來。”
“那便有勞師叔費心了。”雲峰真人一拱手,推案告辭。自有弟子引了他們去懸空殿的廂房安歇。
到了廂房,待長空洲的弟子走遠了,俞和便去叩雲峰真人的房門。
進了雲峰真人的廂房,俞和向外張望了一下,看左近無人,回身將房門關嚴了,這才急問道:“師尊,我們將揚州之事全部跟這符津真人說了,會不會節外生枝?”
雲峰真人揮手將一道符籙印在房門上,對俞和道:“啟程之前,金晨師伯將那璇璣陽火交給我,曾說這符津真人xìng子耿直,喜憎分明,只是脾氣有些暴躁魯莽,是個可信之人。但是他久居南海是非之地,只怕未必還是當年的心xìng,叫我還需謹慎行事。後來說到紅砂島之事,符津真人發怒,我曾伸掌去按他,發現他的確是心火焚神,一身真元幾乎就要岔了氣,這五內業火事關xìng命,是絕不可作假的。此老為了一個築基未成的弟子,便動了真火,可見其真xìng情,故而我便不再顧慮,將此行目的告知。符津真人當年是九州器道大宗師,而這南海並不平靜,許多修士為求一件法器自保,都願與他交好,若他肯傾力幫忙,我們此行便會少了許多曲折。”
“師尊,聽衛鯤講那紅砂島,我有個妄猜,且說於你聽。”
雲峰真人一笑,攔口道:“且由我來說,看看是否與你所想相同。”
“揚州血毒疫剛起,便有紅砂島之人不遠萬里去前去賣藥,這紅砂島在南海劣跡斑斑,又不是什麼丹醫宗門,卻如此殷勤,偏偏那一劑普濟理氣丸很是對症,這事不但蹊蹺,也未免太過巧合了些,無論如何都讓人覺得其中必有隱情。”
“這血毒奇症前所未聞,在揚州突然蔓延,連洪崖門這丹道正宗都束手無策,絕非尋常疫病,我與你二師兄易歡雖未親見病狀,但從那普濟理氣丸的丹方來猜,這血毒症根本就不是什麼疫病,而是一種古怪的毒症。衛鯤說近幾年紅砂島少有人在南海生事,只剩三人還在島上,其餘修士遠赴九州未歸,但現在看來,其中有一人就在揚州。這不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