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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訥訥地張張了嘴,莫名覺得自己說錯了話。
&ldo;哦?茶館便沒有酒了嗎?&rdo;
&ldo;有……自然是有的,不過……&rdo;生怕對方的眼睛再次掃過來似的,趕忙續上斷了的氣音,&ldo;杜康屠蘇沒有,您看……青酒可行麼?&rdo;
&ldo;無妨,甚好~哦對,可有核桃下酒否?也來上一碟。&rdo;
&ldo;哎哎!&rdo;
這頭兒,夥計火燒屁股似地備酒去了,桌案邊的男人才沒心沒肺地一哂,&ldo;青酒麼……也行,只可惜,沒那麼容易醉……&rdo;
☆、調情
這個男人,自然是溫客行了。
試問鬼穀穀主緣何要來這人間煙火之地討酒喝,事情還要從半月前說起‐‐
距離平息鬼谷動亂、坐實谷主之名,已經過了半載有餘,八年前那場腥風血雨被翻了個版,實打實地又上演了一回,直叫這些年間幾乎淡忘了這人在谷中&ldo;生魂勿近&rdo;的一面的眾小鬼領教了個徹底,此後每次見到溫客行都端得是畢恭畢敬‐‐可即便這樣,就真的不會有第二個老孟了嗎?溫客行不敢說,不過至少現在,還算太平。
大戰一場,外敵跑了,內鬼也除了,谷中一瞬間也清淨了不少。身邊有事兒沒事兒瞎咋呼、喊&ldo;主人&rdo;的小毒物沒了,走到哪兒都像缺了點什麼,這會兒晃悠到谷中一片嶙峋的怪石邊,倚著正數第一十二棵梧桐向北望,秋風颯颯間,枝葉紛飛,那人的聲影無聲息地躍然眼前……
溫客行難得雅興大法,懷念起那段日子可不就是在這兒盯著遠處出神,還讓顧湘那小丫頭不知從哪兒捎來了筆墨,就這麼一幅幅地勾畫起來……行雲流水、大開大合間,墨點逐漸有序成型,或肆意、或濃重,真氣越亂越不勻稱,可無一例外,每張紙上都有一個瘦骨嶙峋的背影,兩隻袍袖被風吹起,空空蕩蕩的,彷彿要被風帶了跑,下盤卻很穩,整個人不知是刻在了畫裡,還是刻在了作畫人心尖上。
一陣風應景地吹來,溫客行定了定神,下意識道 : &ldo;阿湘,拿筆墨來……&rdo;
回應他的,依然是風聲。
半晌,男人才像驚覺了什麼,不著痕跡地收回了視線,眼底溫情轉瞬即逝,輕輕一嗤,&ldo;可嘆,可嘆吶!……&rdo;
&ldo;沒事瞎嘆什麼呢?溫大善人這是要寫詩還是作畫了?喏,拿去!&rdo; 不慍不火的聲音飄過,眼前一派蕭瑟故景都好像瞬間蔥蘢了起來,溫客行轉頭眉開眼笑,喚道,&ldo;阿絮!&rdo;
周子舒不知何時站在了男人身後五步開外,這廂臉上難得除下了常年攜帶的易容,顯出幾分可親的清越,袍袖一振,筆墨紙硯就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溫客行掌中,一滴未灑。
隨即看好戲般得挑挑眉,&ldo;之前在蠍子身邊扮毒蠍的時候倒聽他贊過谷主好風雅,當時還當是谷主逍遙快活時被盯梢的瞧見了,不想還真是字面意思麼……&rdo;
&ldo;阿絮,我好像聞到了股酸味……嗯?怎麼回事?&rdo;溫客行無比自然地把東西擱在一邊,說罷還裝模作樣地伸出一指蹭了蹭鼻尖。
周子舒臉不紅心不跳地勾了勾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