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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土悉數撒在了身前的石碑旁，末了又從襯衣內袋裡取出九根瑩白的竹籤，也細心地插在了香爐裡。
做完一切後他輕輕起身，弧度標準地鞠了一躬，打算轉身離去。
然而與此同時，身後卻傳來一個不慍不火地聲音，於郊野的清幽中透出一絲冷意:&ldo; 這位先生，你我似乎非親非故，請問你為何，要為舍妹上香呢?&rdo;
年輕男子身形一滯，再轉身時已經掩去了一瞬間的訝異，抬眼正對來人:&ldo; 您好，這是鄙師弟的墳冢，我每年清明都會來此，請問是不是有什麼誤會?&rdo;
&ldo;是麼?&rdo;對方與男人身形相仿，年齡相似，一雙眼睛卻深不見底，使周身纏繞著凌冽的氣息，眯眼打量了年輕男子半晌，不緊不慢地介面:&ldo; 吾妹多年前夭折，我也是年年來祭奠她，可從不知道她與哪個野小子雙宿雙飛，跳入一口棺材……&rdo;
&ldo;先生!&rdo;年輕男子皺了皺眉，隱隱動怒道，&ldo;死者為大，既然此事不小，你我不妨出去再談。&rdo;說罷不等對方反應，便先一步錯身往出口走去。
&ldo;就這麼走了?你搗鼓的這些東西要怎麼解釋?&rdo;
&ldo;先生多慮了，一抔家鄉的黃土而已。&rdo;
&ldo;還有……&rdo;
&ldo;天色不早了，&rdo;男人回過身，第一次認真看著對方的眼睛道，&ldo;對街有咖啡廳，什麼話出去再談吧。&rdo;
02
&ldo;你問我如何證明那是我師弟?&rdo;男人似乎被這個問題氣笑了，&ldo;因為工作原因，我們的墓碑上都不能刻有生平資訊，我師弟是這樣，我也將是這樣。&rdo;頓了頓，又道，&ldo;那你呢?既然是無字碑，又憑什麼說這是令妹?&rdo;
&ldo;這需要證明?&rdo;來人看好戲似地挑了眉，似乎沒想到會被反問，&ldo;吾妹早夭，還沒來得及在這世上留下點什麼，況且……這塊墓地就是我包的，哪裡埋著誰會有人比我更清楚?要不要我給你列張座位表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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