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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伯見問不出來,也就不再多話,只是晚飯時又問了一聲六兒。
這次,顧終南停頓的時間比之前更長了些。
&ldo;六兒放在營房了,那兒有些遠,雨天難跑,我過些時日再去接它。&rdo;
陸青崖坐在一邊,望他一眼。
即便她並沒有那麼瞭解顧終南,聽見這句也還是覺得奇怪,這不像他會說的話。
他察覺到她的目光,扯出個笑:&ldo;怎麼了?&rdo;
陸青崖搖搖頭:&ldo;你今天一直在吃眼前這道菜。&rdo;
&ldo;嗯,這道燒得不錯。&rdo;
那是一碟清炒芽白,如果她沒有記錯,顧終南前幾日還和陳伯說過少買一些。陸青崖知道,他並不愛吃這個。
說完之後,顧終南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他略作停頓,放下筷子:&ldo;我飽了,待會兒有事得出去一趟,你們慢吃。&rdo;
等他離開之後,陳伯搖頭嘆氣:&ldo;少將近日悶悶不樂,莫不是因為排程總指揮那件事?&rdo;
陸青崖聞言不語。
她不知道顧終南是怎麼回事,但下意識覺得他不是會在乎這些的人。
吃完放下碗筷,陸青崖轉向陳伯:&ldo;我下午要去學校一趟,晚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不用給我留飯了。&rdo;
&ldo;陸小姐今天有課?今兒個不是禮拜日嗎?&rdo;
&ldo;有些事情需要處理。&rdo;
&ldo;陸小姐早去早回,說來鍋爐整日都在燒水,飯菜放在隔板上也不礙事。&rdo;陳伯笑得慈祥,額上和眼尾的皺紋很深,精神極好,只是背脊微微有些彎了,看上去略顯老態。
陸青崖怔了怔,微笑點頭。
她想起從前,父親也是這樣,不管她回家是早是晚,都要和她一同吃飯。她那時不大懂事,有一次和朋友出去踏青,回得晚,吃過了,到家看見桌上蓋好的幾碟菜,還埋怨道說過不必等她。
有些事情,當時只道是尋常,如今卻再盼不見了。
外邊飄著霧雨,或者說是飄著一些水汽,傘面都打不濕,只輕輕蓋在上面,許久才凝成稍大一些的水珠。
這把傘是新做的,桐油味還沒散,傘線用同色滿穿,柄上吊著一個小墜子。
走到一半,陸青崖換了隻手撐傘,她的指尖凍得通紅,指甲蓋幾乎變成了紫色。這天兒真冷,她將手攏在唇邊呵了口氣,邁步進了教學樓。
教學樓裡沒風,比外邊稍微暖和一些,陸青崖握著收好的傘,像是握著把劍,停在一間辦公室門口,她輕敲了敲。
&ldo;請進。&rdo;
門內傳出張副校長的聲音。
&ldo;青崖來了?&rdo;
幾乎是在門被推開的那一刻,張副校長同時站了起來。
陸青崖將傘靠著牆邊放好。
&ldo;張叔叔今天叫我來是有什麼急事嗎?&rdo;
&ldo;是這麼回事。&rdo;
張副校長依然是油頭西裝,一絲不苟,就連臉上的微笑都和平日裡沒有區別。可是陸青崖總覺得不對勁。
像是一種直覺,她覺得張副校長有什麼地方和過去不一樣了。
&ldo;近些時日,大家推選我為長津大學的新校長,通知大概下週就會發下去。&rdo;
張副校長儘可能保持著平穩,可語氣裡依然透出些藏不住的得意。這對於他而言的確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這樣的口吻還是讓她稍微有些不適。升任值得喜悅,可畢竟是師者,若是升任帶來的喜悅感大過於升任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