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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許淮陽抬腕看了看錶，&ldo;靠，現在七點半都不到!&rdo;
他有點鬱悶地看了眼蔡湛：&ldo;你到底幾點來的啊?&rdo;
&ldo;比你早一點。&rdo;蔡湛笑笑。
&ldo;不過，你確定在這邊?&rdo;蔡湛往河對岸指了指，&ldo;晚會不是在對面嗎?&rdo;
許淮陽忽然笑了笑，挑眉道：&ldo;不懂了吧，這是獨家秘笈。&rdo;
&ldo;這邊人少，但是觀景絕對一流。&rdo;他頓了頓，解釋道，&ldo;那邊不僅放煙花的時候擠得要死，還得嗆一嘴煙吃一嘴火藥粒子……&rdo;
&ldo;哎，&rdo;蔡湛有點無語地打斷他，&ldo;你這是來了多少回了?&rdo;
許淮陽怔了下：&ldo;沒來過啊，方綿說的。&rdo;
蔡湛嘖了一聲。
許淮陽看著河岸，道：&ldo;方綿他家每年的必經專案，跨年過來看煙火或者去看燈，去年的時候還想拽上我來著……&rdo;
話說到一半，他忽然覺得蔡湛的表情不大對。
蔡湛眯著眼，眼神裡帶了點危險的意味。
許淮陽愣了愣，忽然有點無語。
&ldo;你不是吧?&rdo;他沒忍住，笑起來。
&ldo;我跟你說，&rdo;蔡湛嘖了聲，&ldo;要不是方綿有女朋友，我早就揍他一頓了。&rdo;
許淮陽看著河面，沒忍住，笑了起來。
這話要是讓方綿聽見了，指不定眼神得多怨念。
蔡湛這話半認真半鬧著玩兒，隔空飛醋吃得絲毫不講道理。
河灘的沙子有點微微發潮，兩人找了塊比較乾爽的地方，席地坐下。
這正好是公路下面的角落，沒有燈光，腳下是平坦的沙灘，抬眼便是平曠的河岸。
夜色開始濃重，遠處的河對岸能看到熱鬧的燈光和人影，對面的音樂聲響順著夜風飄來，又在寧靜的這一岸邊隨風消逝掉。
許淮陽和蔡湛並排坐著，不遠處也能看到兩三對小情侶，都各自坐在一起，沉浸在二人的小世界裡。
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有一種很輕鬆的感覺。在這片夜色下，人和人沒有任何區別，無論是什麼樣的感情，都是完全相同的、可以被接受的。
……都是美好的。
蔡湛坐在他旁邊，不知道在想什麼。但他的目光很平靜，看著河的對岸，也若有所思。
他思考的時候很安靜，也很好看。有一種和彈琴時截然不同的專注，眼神彷彿能讓人沉到大海里。
許淮陽發了會兒呆，然後輕輕嘆了口氣。
他可能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喜歡這個人。
畢竟是冬天，夜風還是冷的。他坐了一會兒，往蔡湛身邊擠了擠。
&ldo;冷了?&rdo;蔡湛回過神來。
許淮陽有點猶豫，點了點頭。
他其實挺怕冷的，所以每次都穿得特別厚。可今天已經穿得毫無形象了，還跟個小姑娘似的……
&ldo;過來，&rdo;蔡湛看了他一會兒，忽然道，&ldo;抱著就不冷了。&rdo;
&ldo;啊?&rdo;許淮陽愣了愣。
蔡湛嘆了口氣：&ldo;反正現在也沒人能看見……&rdo;
又來了。
&ldo;停，&rdo;許淮陽皺了皺眉，打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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