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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來玩啊，&rdo;蔡湛看了他一眼，起身坐回琴凳上，&ldo;教室太悶，待久了腦缺氧會變弱智。&rdo;
許淮陽有點無語，這個理由真是服了。
&ldo;可以玩手機，玩別的什麼也行。&rdo;蔡湛看著譜子，在琴鍵上試了幾個音，&ldo;藝術樓沒有教室管得那麼嚴，平常大家早練完可以提前幾分鐘回宿舍。&rdo;
安楠忽然停下，笑著看了看許淮陽：&ldo;學霸，原來是他把你拐過來的啊?&rdo;
拐過來的?
還真是。
莫名其妙就跟著他跑藝術樓來的。
&ldo;你讓蔡湛給你彈個曲子吧，他最喜歡跟人嘚瑟了，&rdo;安楠笑著指了下蔡湛，&ldo;隨便點歌。&rdo;
&ldo;哎，誇我兩句行嗎。&rdo;蔡湛回頭，有點挺無語地瞥了眼安楠。然後又把目光轉向許淮陽，&ldo;點吧。&rdo;
安楠在旁邊樂了會兒。
許淮陽猶豫了一下，不好意思真的點什麼亂七八糟的曲子。
&ldo;我……不大懂。&rdo;他看了看蔡湛，&ldo;你隨便彈一個吧。&rdo;
蔡湛嘖了一聲。
還不大懂呢。
指尖落到琴鍵上的時候，許淮陽愣了愣。
他以為蔡湛會選一首技巧性高的曲子或是某首耳熟能詳的名曲，然而一串空靈甚至略帶感傷的音樂飄出來時，整個琴房都安靜了。
沒聽過，但是非常好聽。
曲子很緩慢，安楠抱著琵琶，在旁邊靜靜地聽著。
開頭很舒緩，慢節奏的旋律裡帶著哀傷，而後隨著節奏變快，漸漸攀上整首曲子的高潮。
有一種在訴說的感覺。
許淮陽坐在旁邊，看著蔡湛的手指上下飛舞。
這首曲子不需要很快的手速，視覺效果上遠沒有第一次見他彈《革命練習曲》時的驚艷。但是蔡湛的手很好看，似乎放在那裡不動就能成為一幅畫。
很多浪漫派文學作品裡都說彈鋼琴的人手指纖細修長。然而事實上長時間的手指運動會讓關節變形，很多從小學鋼琴的人骨節都要比普通人大。但蔡湛的手指確實很長，面板也白，骨節雖算不上纖細但卻長得很勻稱，相襯起來特別好看。
許淮陽忽然就想起來，剛才牽起自己的就是這雙手。
手心裡帶著一點涼意，指尖有常年練琴磨出的薄繭。
不知道過了多久，曲子結束了。
蔡湛停下，轉過頭靜靜看著他。
&ldo;很……好聽。&rdo;許淮陽猶豫了一下，發現自己找不到更適合的詞。
&ldo;謝謝。&rdo;蔡湛笑了笑，繼續看著他。
許淮陽忽然覺得有一瞬間的窘迫，看著他的笑有點手足無措。
&ldo;……什麼曲子?&rdo;想了半天，他終於憋出來一句。
蔡湛回過頭把譜子拿過來，翻了兩頁遞給他。
&ldo;很簡單的一首，&rdo;他指了指，&ldo;東方萃夢想，這個難度你可以彈。&rdo;
東方萃夢想。
許淮陽看了看譜子，確實不難，沒有太複雜的旋律，速度要求也不高。
蔡湛往琴凳右邊挪了挪，拍了拍空出來的部分。
&ldo;過來，&rdo;蔡湛看了看他，&ldo;彈兩段。&rdo;
這意思是過去坐下?
不到一米長的琴凳，兩個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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