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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淮陽……是不是出事兒了?
&ldo;你訓練挺忙的吧?沒事的話我就先掛了，哎我正要洗澡呢……&rdo;方綿匆匆忙忙道。
&ldo;先別掛，&rdo;蔡湛皺著眉打斷他，&ldo;你說許淮陽怎麼了?&rdo;
方綿的聲音頓了頓：&ldo;沒怎麼啊。&rdo;
&ldo;他怎麼不接我電話?&rdo;蔡湛問。
&ldo;這我哪知道啊，他身上又沒長手機，沒聽見或者沒帶唄……哎你一會兒再給他打一個就好了。&rdo;
蔡湛見方綿東拉西扯地不好好回答，越來越有點沒底了。
還沒等再問什麼，電話那邊匆匆說了兩句&ldo;白白&rdo;就結束通話了。
不對勁，他放下手機。
桌上的面忽然吃不下去了。
方綿把一杯熱巧克力放在許淮陽旁邊，然後坐到許淮陽床上。
這張床遠沒有以前家裡的那張大床舒服，橫長頂多一米五，算是張不合格的雙人床。
方綿輕輕晃了兩下，床墊吱嘎吱嘎直響。
&ldo;你他媽別晃了。&rdo;許淮陽喝了口巧克力，煩躁地回頭。&ldo;一會兒和我一起把這破床墊扔出去。&rdo;
&ldo;扔哪兒啊?&rdo;方綿嘖了一聲，&ldo;房東的吧?&rdo;
&ldo;靠。&rdo;許淮陽罵了一句。
方綿看著他桌上散亂的本子和沒寫幾個字的草稿紙，嘆了口氣。
&ldo;你要學不下去就別學了，先歇歇……要不就去我家。這地方待著怎麼學啊，天天吵得跟菜市場似的。&rdo;他說。
許淮陽的手機扔在床上，在過去的二十分鐘裡，方綿看著他的手機亮了暗暗了亮三次，靜音模式下的電話鈴聲是震動，許淮陽不可能沒聽見，只能說是不想接。
但預料之中的，最後蔡湛還是打到他這裡來了。
&ldo;愁也沒用啊，你先冷靜一下，&rdo;他看著許淮陽的狀態，有點擔心，&ldo;你爸媽的事你也做不了主，要不就先把蔡湛這邊的事情處理了……&rdo;
&ldo;處理什麼?&rdo;許淮陽轉過身，看他，&ldo;我需要跟他處理什麼?&rdo;
方綿猶豫了一下：&ldo;你……你要不要跟他講講，不接電話也不是回事兒啊。&rdo;
許淮陽沉默了一會兒，拿過日曆來看了一眼。
然後站起來，坐在方綿旁邊的床上。
&ldo;我狀態不好，&rdo;許淮陽深吸一口氣，&ldo;我怕跟他說話時他會感覺到。&rdo;
頓了頓又說：&ldo;我不能打擾他，蔡湛現在正往前走，我什麼都幫不了他也就算了，不能讓他回頭幫我……&rdo;
方綿看著他，不知道說什麼。
許淮陽拿手蓋了蓋臉：&ldo;我真的……什麼都幫不了他了。&rdo;
&ldo;你為什麼總想著幫他啊!&rdo;方綿有點忍不住，插了句，&ldo;你又沒欠他的!&rdo;
許淮陽沉默了一會兒。
&ldo;欠了，&rdo;他指了指心口，&ldo;在這兒。&rdo;
&ldo;我答應他太多事了……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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