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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
&ldo;你不是說去找你女朋友嗎?&rdo;小酒邊涮著肉邊問他，&ldo;不找了?&rdo;
呂琰皺著眉，低著頭攪芝麻醬：&ldo;哪有空啊……你等著吧，過不了幾天她就得過來找我來。&rdo;
&ldo;羨慕本地人，離得這麼近。&rdo;小酒笑了笑。
小酒是半個南方人，說話時還帶著點口音，聽上去軟乎乎的。之前睡不著聊天的時候，他也說過自己的女朋友在學校，出來集訓，只能天天視個頻打個電話聊以自慰。
&ldo;談戀愛多麻煩啊，&rdo;旁邊一個戴眼鏡的男生一本正經地咳了兩聲，搭話道，&ldo;先好好學習，等過了高三……&rdo;
&ldo;籲‐‐&rdo;一群人笑著打斷他。
蔡湛在一群人裡仍然屬於寡言的，他和外人接觸時依然是以前那樣，寡言但不冷淡，時刻都帶著禮貌的語氣和笑。
那個說好好學習的小眼鏡是宿舍裡除他以外，唯一一個也在做文化課習題的人。人比較話癆，但一旦學起習來比蔡湛還不要命。有的晚上蔡湛睡了，還能看見他的被子裡亮著小燈。
&ldo;不少好學校文化課要求都高啊，萬一拿了合格證文化課不過，多虧啊……&rdo;小眼鏡總這麼唸叨。
一幫人樂呵呵地吃著涮羊肉，東拉西扯地聊天。蔡湛時不時低頭看看手機，許淮陽卻一直沒有回信。
也許是看得太頻繁了，呂琰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ldo;等女朋友訊息呢?&rdo;呂琰嘖了一聲，湊過來。
蔡湛被他忽然湊過來嚇了一跳，夾著的肉差點掉回碗裡。
&ldo;哎，等著呢。&rdo;他定定神，有點無奈。&ldo;不知道怎麼就不接了。&rdo;
呂琰嘖嘖了一會兒，端起杯子喝了口茶：&ldo;我看你是不是平時太冷淡了，都沒見你往回打過電話。我跟你說……這樣下去人家指定不願意理你。&rdo;
&ldo;是。&rdo;蔡湛隨口答應著，懶得聽他嘮叨。
呂琰還在興致勃勃：&ldo;下次我教你，保證一口氣哄好，你看我女朋友那個脾氣都拿我沒轍，你這個……&rdo;
話說了一半，蔡湛的手機忽然響了，螢幕上跳出碩大的&ldo;許淮陽&rdo;三個字。
&ldo;你看，我說來了吧。&rdo;呂琰嘖了聲，順手接起電話。
&ldo;哎……&rdo;還沒等蔡湛反應過來，電話就被呂琰按了接聽鍵。
呂琰看了看蔡湛，給他比了個放心的手勢：&ldo;喂，你好，你是蔡湛女朋友……&rdo;
電話那邊愣了愣。
&ldo;我是他男朋友，讓他接電話。&rdo;
隔著手機，蔡湛都聽見了許淮陽的聲音。
恍惚間他似乎看到呂琰愣了愣，然後表情裂了一瞬，接著一臉僵硬地把手機從耳側拿下來遞給他。
蔡湛沒工夫跟他解釋，接過手機就朝外面走去。
他沒想到許淮陽能冒出來這麼一句話，不管是衝動還是怎樣，他都不介意，但聽語氣許淮陽肯定是心情不好。
走到飯店大堂，蔡湛倚在一棵盆栽後的牆上，開口問：&ldo;怎麼了?&rdo;
&ldo;你幹嘛呢?&rdo;許淮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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