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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漏雨。
而趙戈心中漏出的私慾其實很簡單,只是想和他一起待在同一方天地。
更久些。
第五六章 五六黑
雖說是白日漏雨, 但等符與冰盥洗完、換好衣服的時候,窗外已然入夜色。
趙戈站在窗邊發愣,樓底下有幾個路過的神父偶爾駐足往對面道觀看, 一邊看一邊低聲說著什麼,估計是在震驚於她這破落道士的厚臉皮, 竟然當著他們信徒的面和他們教堂最受追捧的小神父上了樓。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想多了,說不定幾位老神父只是在評論她家道觀的破敗。
但趙戈承認她的確是臉皮厚了。
當一頭濕的符與冰問她要如何洗漱的時候,趙戈徑直拿走了他手中的毛巾進了盥洗室,動作快到她一進門就將門關了起來,一幅生怕被反駁的模樣。
門板後的趙戈深吸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在怕什麼。
門外響起符與冰的聲音。
「阿姐…我幫你去拿衣服…」
盥洗室的霧氣帶著股涼氣,讓人不禁不懷疑符與冰適才是不是沖了個冷水澡, 但扭開噴頭, 熱水從上空往下淋, 一下把房間裡的冰氣給驅趕走。
明日就是月半了。
熱水流經身體的脈絡, 無一不在提醒趙戈日子的接近,季夏的月半就這麼近在咫尺, 讓人不得不厚起臉皮貪戀最後的時光,自作主張地佔了他人的房間。
想起第一次見到符與冰的時候, 她甚至連教堂都沒來過。
可現在她不僅來了,還有了賴著不走的勇氣。
門外響起了癩皮大爺的叫聲,房間門露出一個縫隙後,趙戈從它的腦袋頂上把衣服拿進來。
長袍甚至有股被剛剛烘過的溫暖。
穿戴好出來的時候, 不僅癩皮大爺不見了, 房間裡的燈也滅了。夜色深沉中,只剩下一支白燭,被擺在床頭不遠的地方。
燭光搖晃中, 符與冰坐在床上,看著趙戈的眼神裡有試探。
「夜深了。」
他看向趙戈。
「阿姐是去是留?」
他話音剛落,教堂下方傳來震動的聲音,像是有什麼動物在撞門,趙戈下意識地轉頭往窗外看去,但樓下並無人,就連方才瞧著道觀的老神父也不見了蹤影。
「適才是什麼聲音。」
「不是什麼大事,後院的地下室養了些東西,該是餓了。」
符與冰指向另一側的窗戶。
「到了明天就能出來了。」
說完這句他看向窗外的月色。
「還有三個小時就是明天了。」
又轉頭看趙戈。
「阿姐要回去休息,還是在我這…」
沒等他說完,趙戈便逕自撐著床榻坐到符與冰身旁,床榻一陷,趙戈坐到他身旁,被子塌著顯得擁擠了些。
臉燙得快要燒起來,但趙戈的手還是在被子下抓住符與冰的手,緊張到甚至被戒指鏈硌了一下。
抓住後,心跳跟著提起來,就算如此,趙戈還是讓自己的手指嵌著他的手指,一下讓手心和手心毫無縫隙。
符與冰先是有些驚愣地看向她,而後撐著床榻離她更近些,他緊錮著她的肩往下,慣性下,趙戈和他沉入床榻的溫熱中。
燭光搖晃中,符與冰就靠在她身旁,她一伸手,就能摸到他的頭髮。
事實上趙戈也這麼做了,她伸手撫向符與冰的頭髮,輕輕地摩挲著。符與冰眯了眯眼睛,而後捱得離趙戈更近些。
趙戈的手順著符與冰的額頭往下觸控,輕輕地、如同在祈福一般蹭過他臉的輪廓,指尖蹭過他唇角的時候,符與冰忽而抓住她的手,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