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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傾費盡心思的謀劃,如今回朝,回了自己的皇宮,原本屬於自己的皇位上坐著殺了他母后的仇人,朝堂之下是一個個審視懷疑他能力的百官,手足相殘,他連雙親都沒有了。
還有身上那些抹去的傷疤。
不止沈傾,他也都恨極了這所有,卻什麼也做不了。
無力感混著愧疚悲傷捲來了一層又一層,像退不下去的潮水將他淹沒。
沈傾翻了個身,他才從發呆的狀態裡驚醒,起身點上燭火。
暖黃色的燭光一亮起來,才看見左手手腕上被他剛剛捏過的鐵鏈都變了形。
「砰砰砰」
突然響起來敲門聲壓得很低,好似怕驚擾了屋裡的人一樣。
燕雲嶠上前開啟門,正好對上熟悉而陌生的臉。
跟沈傾有些相似的臉。
燕雲嶠立在門口,還未打算讓他進去,「怎麼是你?」
季凌雙也是帶著東西過來的,三尺見長的木盒,通體墨色,剛一開門就直接把他推了進去。
這時燕雲嶠才看見門側站著一個侍衛,看身形,應該就是之前在牢裡見過的,跟著季凌雙的那個。
那人察覺到他的視線,側過頭看了他一眼,沒任何表示,又轉回去,身形一動,就不見了蹤跡。
如果不是看見了,就像沒有這個人一樣。
「他是我的貼身暗衛,不用擔心。」季凌雙將盒子放下來,開啟來手伸進去搗鼓了一陣。
「你怎麼會來這。」
經過了今日,燕雲嶠已經過於警惕了,又問了一道。
季凌雙頭也不抬,「我能進他的私牢裡看你,你不用懷疑上我,還是多管管自己吧。再說,我要真是圖謀不軌,外面那些能讓我進來嗎?你的腦筋是怎麼回事,上次是要死不活不清醒,現在還沒好嗎?」
燕雲嶠在關上門之後,聽著這話,突然站在那沒動了。
季凌雙回頭看了他一眼,正對他出神的樣子,嘆了口氣,又低下頭去在盒子裡擺弄。
「君上清醒的很睡不醒的只有你。」
「他不會對你產生感情,也不會對這世上任何一個人動情動心,什麼是沒有,你明白這個含義嗎?」
「沒有人比他更適合做君上,他生來就是為了延續皇室的血脈。」
「不為什麼。這是命。」
「撩南的皇室,君主之位一脈相承,不止沈傾,歷朝歷代順位的都是明君。」
「燕將軍,君上心中是燎南天下,也只能有天下。」
見到季凌雙的這一刻,他抓不住的迷茫之感突然有些清晰起來,之前認為困惑難受的「只能」,好像都有了依託。
除開他對沈傾的私情,沈傾一定有不得不的原因,他信先生的那句「不算後悔」,他們之間,或多或少,在沈傾心上,都有過痕跡。
季凌雙和清荷,他們都知道,這裡面,他不信再沒有別的東西了。
燕雲嶠目光突然緊盯著他,季凌雙似有感覺的去看他,正對上一雙極深沉的眼眸。
「先生下午吐血了,清荷姑娘說不能抓藥。」
燕雲嶠視線不移的看著他,說著話上前。
季凌雙因那目光微微的怔住了一下,道,「我知道。」
然後小臂上一緊,一股冰冷寒意從掌心攀爬而上,又立刻低下頭去制住。
燕雲嶠心中有什麼東西急於認證,也沒去看桌上已經開啟了口,裡面一片黑的盒子,只試探了一下,就知道好像,真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東西能破土而出了。
接著道,「他今日,情緒起伏很大。」
季凌雙「嘶」了一聲,手裡發力,嘴上半真半假的隨意應道,「我聽說了,你怎麼不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