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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邵峰顯然酒量很好,曉冉是修真的可以投機取巧,用靈力化解掉一部分酒意,兩人倒是旗鼓相當。除了白莉莉,蔣邵峰沒見過有女人酒量這麼好的,兩個人喝掉一瓶紅酒覺得沒什麼感覺,又喝起了啤酒。
啤酒這個東西,更不容易使人醉,反而很漲肚子讓人頻繁地上洗手間。兩人覺得不盡興,又換了洋酒,曉冉從未喝過洋酒,覺得又辣又苦難以下喉。蔣邵峰乾脆吩咐人去買了瓶茅臺上來,兩人推杯換盞,十分盡興。
一瓶茅臺快見底,曉冉和蔣邵峰都有些醉了。蔣邵峰扯去領帶,慢慢將袖釦解開,將襯衫袖子挽的捲了起來。
曉冉也用手杵了頭,眼神有些迷離,望向寬大的玻璃幕牆外。在這裡看夜景真是一種享受,被譽為萬國建築博覽會的外灘流光溢 燈火輝煌,美不勝收。遠處高架道路和大橋上的燈火似彩練環繞,與星月爭輝,各色車輛川流不息。此情此景真使人恍惚置身蓬萊仙境。
“蔣邵峰,你難道沒有朋友和家人嗎?怎麼老是纏著我陪你玩兒?”曉冉真是喝多了,有點忘形,說話也更為隨意。
“嗯,家人還真是沒有,朋友嘛,原來也有兩個,一個出賣我,被我幹掉了,還有一個後來愛上了我,於是現在有沒朋友了。”蔣邵峰晃著酒杯。
曉冉看的眼暈,以為他也喝醉了,要不怎麼把白酒當成紅酒一樣來晃。
“怎麼會沒有家人?這世上人人都有家人,把你生下來的父母呢?他們現在在哪?”可能是蔣邵峰今晚表現的太紳士,曉冉全然忘了他曾經是個極度危險的黑澀會份子,一時口不擇言,好奇地問道。
殊不知蔣邵峰最忌諱別人提起他的家人,臉色陰沉下來,眼神凌厲地盯著曉冉看。
曉冉頓時嚇得酒也醒了幾分,暗怪自己一時忘形,蔣邵峰絕對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就算他喝醉了,也是醉了的老虎,還是不要和他太隨便為好。於是,笑嘻嘻地舉了酒杯,“沒什麼,沒什麼,誰還能沒個難言之隱,接著喝。”
蔣邵峰的臉色更陰沉難看了,將曉冉舉起的杯子按了下去。曉冉真是恨自己這張嘴,一放鬆下來就愛八卦,探究別人*。
“差不多了,別喝了。”片刻之後,蔣邵峰臉色緩和下來,語氣甚至是柔和。
“我也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他也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他是我母親眾多恩客中的一個,連我母親也不知道我的父親究竟是誰。”蔣邵峰緩緩地說。
曉冉聽得有點耳暈。
“我母親是萬般無奈才生下了我,生活太艱難了,後來她跟一個男人跑了,拋棄了我,所以我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家人。”蔣邵峰的語氣有些陰狠。
曉冉打了個冷顫之後,還是嘴賤地繼續問道:“你母親後來沒去找過你嗎?你也沒找過她?”說完這句話,真想抽自己的嘴。
蔣邵峰冷笑,“沒有,也不想找,我不需要家人,家人只能成為別人對付我的弱點和軟肋。”
曉冉長長地嘆了口氣,沒想到他的身世是這麼可憐的,簡直比自己還慘,兩人也算得上是同病相憐。
曉冉再看蔣邵峰的眼神就帶了憐憫,氣氛一時冷了下來,兩個人都默不作聲,只是不時地抿一口酒。
“你其實長得挺耐看的,身材也不錯,就是黑了點。”曉冉真是醉了,伸手去揉蔣邵峰的頭髮。
蔣邵峰也不介意,只是咧嘴笑笑,曉冉覺得比哭還難看,知道他是心裡難受,如今要大展宏圖了,卻沒有家人分享。又更用力地將蔣邵峰的頭髮揉亂,想轉變一下氣氛,又口不擇言地說:“你長得一點也不像緬甸人,五官挺立體深邃的,面板又黑,像是中泰混血,或許你母親是華裔,而你父親……”
“現在該你回答問題了。”蔣邵峰打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