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攻擊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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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就算被燙死,又怎樣呢?他們本就是炮灰消耗品啊。
城頭上的王簡頭大如鬥。
自從開戰,眾人就沒再見過馬文升。這廝只是聽說賊人來攻時跑到城頭望了望,然後便不見了蹤影。潘定在組織民夫運磚石、架爐灶燒油煮水往下潑;荊向善繞牆跑了大半圈檢視東西兩門的情況,然後也到南牆幫忙,戰場指揮的擔子全然落在王簡肩上。
床弩向逼過來的盾車射出幾支箭矛。有一支命中了,看著挺大的盾車像小娃丟擲去的玩具一樣翻著筋斗向後彈飛開去,凌空便散了架。被殘骸掃中要害的傢伙們是幸運的:有的哼都沒哼一聲便稀裡糊塗斷了氣,有的掙扎幾下也一命歸西。推車,或扶著車的幾個傢伙膀臂盡斷、與被傷到腿的傢伙們一起,倒在塵土中打著滾哀嚎——他們中有的人會在經受幾天之久的痛苦後死去,其他人則會落下終身殘疾。
王簡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一支鐵頭木杆,換來的是七八條性命,值,還是不值?
其他盾車貌似並沒有受到什麼震懾,繼續開過來。略一思索,王簡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推車的兵卒們沒有自己高高在上的全域性視野,精神高度緊張之際,注意力都在自己身前腳下,沒人會探頭四顧,只有經過殘骸旁邊的傢伙才有可能注意到前車之覆,除非身旁的盾車在眼前四分五裂,否則,他們對稍遠一點地方發生的事全然不知!
王簡終於明白:很多想當然的事完全不成立,經驗,只有經過實戰才能獲得。
經驗,是最珍貴的,因為——代價是一蓬蓬飛濺的鮮血和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手裡只有二十幾支箭矛了,逼近中的盾車則還有幾十輛之多。王簡當即決定:不能再浪費了,雖然塔樓前面也懸掛了門板和棉被做遮擋,但還是要做集中攻擊——它們才是眼前最大的威脅。
守軍按照王簡的命令,在箭矛前端綁上浸滿了油脂的麻布團,點燃後向塔樓射去。
篤,篤,篤!
果然,發射過一兩次的兵士們開始逐漸掌握了瞄準技巧,塔樓的目標也比其他器械大得多,瞄準命中相對也會容易些。這次射出的箭矛陸續命中了三座塔樓——不過,貌似影響不大:在巨幅遮擋物的掩護下,塔樓只是不算劇烈的晃了幾晃,略略一滯之後,又緩緩地前行。
火也沒有燒起來。射中門板後,巨大的慣性把燃燒的油脂甩到門板上,“嗤”的一下爆燃,隨即冒出一股黑煙便熄滅了。看來賊人們把門板和棉被也都浸透了水:
徒勞無功的守軍們目瞪口呆,面對步步進逼的巨獸,一個個面露懼色,有的人開始左顧右盼尋找退路,軍心有些動搖了。
世襲將門出身的王簡,身體裡流淌的畢竟是幾代軍人的血脈。可能是基因的作用,雖然這是第一次實戰,但還是被他發現了一個機會:“所有床子弩,都給老子瞄準這個!聽老子命令,三架齊射,其他等命令陸續射!臨陣退縮者斬!”王簡指著最接近的一座塔樓大喊道。
城頭上的守軍在王簡親兵虎視眈眈的監督下手忙腳亂地推動絞車給床弩上弦、瞄準……
“放!”
隨著王簡的一聲大吼,三支巨大的箭矛呼嘯而出,有兩支幾乎同時釘到門板上,另一隻擦著邊緣激飛而過。
“啪”的一聲,王簡疾步過去,一個大嘴巴把瞄手抽了個趔趄,腳下毫不停留奔向第四座弩機,雙眼死盯著前後搖晃中的塔樓。
掛在塔樓前面浸透了水的沉重遮擋物在兩支箭矛的同時衝擊下,前後搖晃起來,帶動得塔樓也開始前後晃動,底層推著塔樓的輔兵們拼盡全力拉著木柱,想維持平衡。儘管看不到內部情況,從驚呼聲中不難判斷,上層的賊人們被掀得東倒西歪。
“放!”
王簡瞅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