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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下怎麼辦,硬衝過去麼?李燒餅剛剛一閃念還沒想明白,驀地發現,自己不需要費力琢磨了:前面安塞縣方向的官道上,已經拉起好幾道繩索,繩索後面,是幾十名擎著槍舉著刀的賊人!
“下河!下河!”李燒餅再次大喊。
入林是死路一條。
來時確是從林裡穿過來的。但那時有輔兵用柴刀開道,牽著馬一步一步挪過來。不論賊人馬隊後面是否跟著步隊,只要他們分一半人下馬入林,自己就鐵定逃不掉——眼前唯一的生路就是跳進延水!
李燒餅直接扔掉了武器,不再催促坐騎,同時開始卸甲。該死,綁得太緊了!李燒餅拔出匕首,艱難的在顛簸中挑斷連線甲片的牛皮繩。
奔騰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後面傳來一聲慘叫,李燒餅沒有回頭,他知道,那是跑在最後的傢伙被追上了!
“李頭兒,快下河!”,緊接著是噗通噗通緊挨著的幾聲水響。甲是寶貝,不可能每人一領,有的馬兵沒有甲,此刻他們倒反而更方便。李燒餅終於擺脫了札甲的束縛,在追兵僅差三個馬身的距離時縱馬跳進了延水。
入水的一剎那,李燒餅瞥見兩隻手徒勞地掙扎著漸漸沉了下去。
那是一名馬甲,沒來得及卸甲便跳入河中,也沒抱緊馬頸。一入水,馬匹的衝力戛然而止,馬上的人在巨大動能慣性作用下被遠遠拋開去——再好的泳技也無法抗衡沉重鐵甲的拉拽,失去主人操控的馬匹在延水裡茫無目的地本能的遊著。
緊抱著馬頸的李燒餅隨著波浪載浮載沉地向下遊看去,另兩個無甲馬兵入水後倒是沒有沉下去,不過,等待他們的,依舊是死亡:曾經遠遠望到的三幾條貌似人畜無害的小船已箭一般的順流而下衝過來,每條船篷裡都鑽出一名弓手和兩名長槍手!
一隻小船划向失去主人的馬匹,船上伸出一截長槍,挑起浸在水中的韁繩,船上人伸手抄住,隨後小船拉著馬復向岸邊劃去。其他幾隻船上的舟子們搖著櫓,奮力與激流搏鬥著,把小船分別停留在距二人一丈不到的地方。弓手們在不慌不忙地瞄準,看似近在咫尺,波濤中的小船起起伏伏,前兩箭都射偏了,然而弓手還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顯然,賊人們是怕傷了馬!
萬幸的是小船向下遊衝得太快,李燒餅向北跑得更遠。現下小船反倒在南面,要追上他需要再逆流而上,另外兩個同伴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尤其是,賊人們對馬匹的興趣更大!琢磨明白這個道理,李燒餅毫不猶豫地放開手,讓馬匹順流而下,自己一個猛子向對岸方向扎過去……
谷白樺在岸邊勒住戰馬,向河裡望了一會。
有些遺憾。
他一向瞧不起小小的騎弓所以沒帶,否則,棄了馬的那個傢伙也跑不掉:不需要命中要害,只要隨便哪裡插上一兩支箭,又能游到哪裡去!不過,也怨不得谷遊擊——騎弓只有步弓的一半大小,威力更是可憐,蒙韃子們都是成排衝到近前,勒住馬張弓,射一箭就跑,欺負一下無甲嚇唬嚇唬新兵蛋&子而已。而且,射箭麼,準頭和力道缺一不可——還不是要下馬步射!騎在顛簸馳騁的馬背上射?呵呵,箭飛不遠是肯定的,更說不準會落到哪裡。
整隊掉頭後,谷白樺沒急著再次率兵向南壓回去,反而自己向北面那幾十名伏兵和繩索處驅馬小跑過去。羅世藩和關健林等幾個騎士正在百無聊賴地看兵士們解開絆馬索。谷白樺一挑大指,真心誠意地讚道:“小師爺果然了得!若不是小師爺棋高一著安排下阻兵和船隻,險些讓幾個狗賊跑了去!”
羅世藩嘿嘿一笑:“谷大哥莫客氣。家父要小弟多跟谷大哥歷練歷練,小弟自己也想看看熱鬧,可使得?”
谷白樺哈哈大笑:“自然自然。小師爺請!您一會在第二排好了。看得清爽也安全。您可千萬別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