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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非一朝一夕的事,不是修改程式,「發現」就能「立刻修復」。
這對秦川來說更像是在和對方推拉即將落實在合同上的條款,即便是經過數十人團隊無數日夜已經敲定好的數字,在雙方簽字之前都有無數種變化的可能,可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希望,秦川都會拼盡全力不讓這種可能發生。
要改變人生和改變合同一樣讓人痛苦,秦川說不出來緣由,但他從心底冒出來沒有實體的慌張,結了一張網,在等他墜落,叫人本能地抗拒。
對於未知事物的謹慎,是秦川舒適活著的來源,對一切事物都盡在掌握是他無法捨棄的安全感。
要把易水放在他的生命程序裡,實在超過了他能毫不費力接受的地步。
他開始擔心,易水對他的坦誠需要自己付出同樣的代價。
而這樣的坦誠,秦川做不到。
他做不到而易水可以,即是對易水的不公平。若是如此,秦川寧肯他什麼都不說。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嗎?」易水察覺到他的沉默,手更攥緊了一些,「關於我。」
秦川在昏暗環境中瞳仁縮緊一瞬,手不受控制地鬆開。
易水偏頭看他,沉默數秒,也鬆開了自己的手,室內安靜到能聽見機器運轉的細微電流聲。
就在這樣的沉默中,易水盯著天花板說:「我始終是搞不懂你的。」
「秦川。」他叫。
秦川卻在這時候連應一聲都不能,不止易水搞不懂秦川,他也看不懂易水,不知道應下之後需要面對什麼。
「但我好像沒那麼在意了。」易水低聲說,頓了一會兒又繼續:「秦川,我有點奇怪。」
秦川還是沒忍住問了:「什麼?」
易水又偏頭看他,伸手臂環住秦川,找個了舒服的姿勢叫人貼在自己身上,再輕吻在他的額頭上。
「你的不真誠,我沒那麼討厭了,只要看著你我就挺高興。」
「很奇怪,每個人都會這樣嗎?」
他一邊說著,額頭抵在秦川額頭上輕輕蹭了蹭,嘆息一樣。
「我說不出來,但我從來沒這樣過……」
他閉著眼睛停頓了一下,緊緊貼在秦川身上:「可是挺好的,我有點喜歡這樣。」
秦川的五臟六腑都和著虛無的心跳一起躁動起來,在那副鐵石心腸的胸膛裡擂鼓碰撞,叮咣作響,他一下子連眼都花了,腦子裡混沌一片,神經線在腦袋裡擰成了麻花。
在這一瞬間,秦川只唾棄自己靈魂骯髒,卻看見了乾淨純粹的易水。
他梗著喉嚨艱澀吞嚥,手僵硬著顫抖,又費力抬起來,懸在半空不知道多久,總算落在了易水背上。
他試圖把這叫人無法抵抗的氣氛散開,帶著顫抖的笑意:「怎麼乖巧的像只兔子?」
「小時候我媽好像看我做什麼都喜歡,總是誇我聽話,叫我小乖。」易水睜開眼,起身捧住秦川的臉,吮舔他的上唇,分開時微微喘著氣。
他垂眼落在秦川濕透了的唇上:「我本來如此,但在媽媽之外只給你看了。」
「……小乖?」秦川失語。
「嗯。」易水又剋制不住地俯身啄吻,「再叫。」
秦川梗住:「……小易。」
易水搖頭,掀開被子,完全壓在秦川身上,把他環進自己的包圍圈裡,反覆啄吻叫人喜歡的嘴唇,抽出空來聲音低啞:「我喜歡聽你叫我。」
他分明只是在親吻,別的什麼都沒做,可秦川被他親得失去理智,只能順從。
「小……小乖……」
從秦川的臉頰開始,直至胸口,易水留下一連串輕柔的吻。
「我學了。」易水聲音低啞,噴出來的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