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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我會難過,」蘇歲檸起身,「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走下樓梯,背影很單薄。
腳步一頓,她回過頭:「早點休息。」
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宋時禮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情緒能這麼糾纏,他心煩意亂地把手機揣進兜裡,下樓。
期間碰到了上樓的季琅,把人嚇一跳:「你這什麼表情?誰惹你了?」
宋時禮隨口答應:「沒人惹我。」
在對方困惑不解的注視下,宋時禮走到一樓,沒說什麼就推開門,濕潤的夜風吹過來,他稍微清醒了點。
路簡之瞥他一眼:「怎麼了這是?」
「沒怎麼。」
宋時禮順手接過他遞過來的香菸,沒點,就咬著,過了會兒,他抬起眼簾,語氣淡淡:「借火。」
路簡之笑,指尖輕輕一碰,火舌竄出來,橙黃色的一點,在夜色裡閃爍。
「說什麼了?」
宋時禮看他:「你知道了?」
「猜的。」路簡之聳肩。
沉默片刻,看宋時禮的表情,路簡之猜了個七七八八:「又拒了?」
宋時禮低低地嗯了聲。
風又把髮絲吹亂,亂糟糟地散在額前,煙霧繚繞間,宋時禮半抬著眼睫,不知道在看哪兒。
路簡之嘆口氣,拍拍他的肩:「不是我說你,你就放過自己吧。」
宋時禮稍一傾身,靠在牆邊:「感覺不到。」
路簡之輕嗤:「你這不叫遲鈍,叫逃避。」
「可我真感覺不到。」宋時禮稍顯煩躁,把擋在眼前的碎發撥開。
「等你後悔了你就知道了。」路簡之說得當然,「人是好姑娘,你絕對後悔。」
宋時禮帶著倦意:「她是挺好的。」
一支香菸燃盡,路簡之開門進屋,宋時禮沒走,依然在外頭吹冷風。
他搞不懂自己在想什麼。
他說的感覺不到,是指他感覺不到自己對蘇歲檸是什麼感情。
宋時禮看著雨景,頭一次覺得,他這樣的人真是難辦。
以「宋家二公子」的身份生活了二十年,冷靜地面對過姚知婉無數次的發瘋,因為所謂「犯錯」,在宋棟遠的辦公室裡跪過多少日夜自己也記不清。
他向來沒什麼想法沒什麼追求,被人議論「小小年紀就這麼冷漠,養不熟的白眼狼」,也只當耳旁風吹過去。
吹著吹著,這句話就變成了「談戀愛嗎」。
得了。
耳邊噪音不斷,宋時禮愈發煩躁不安。
想了這麼半天,他還是沒搞懂他對蘇歲檸有什麼想法,但他倒挺擔心她在房間裡偷偷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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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蘇歲檸神清氣爽地跟沈旎在廚房裡切貝果,昨夜下完那場雨之後,今天又是個晴朗艷陽天。
路簡之和岑舟晨跑回來,剛好撞見下樓的宋時禮,岑舟疑惑地擠著眼睛:「哥,你沒睡好嗎?」
路簡之拖長聲調,看熱鬧不嫌事大:「嚯,你要不去補個覺吧。」
宋時禮面色不善:「路簡之,你少給我演。」
岑舟沒反應過來,一頭霧水:「演什麼?」
那邊蘇歲檸悠閒地做貝果,許思顏打了個哈欠,過來靠在她肩頭:「早,小檸,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蘇歲檸笑笑:「了卻一樁心事,我開心。」
許思顏還沒睡醒,一頭霧水:「什麼心事?」
這頓早飯就在這樣微妙的氛圍裡開始。
這是他們在別墅裡度假的最後一天,打打遊戲,看看電影,中午去打卡了個附近有名的餐廳,晚上去看了場音樂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