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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妃為了復寵,在兒子身上可是下了大功夫的。
除卻世人皆知的詩才之外,三皇子琴棋書畫,文韜武略,可是樣樣精通。
只是近兩年,受了父皇敲打,他才漸收光芒,醉心於詩文。
可早些年,這些跟他一起上過學的人,哪一個沒被他全方位的壓制過!
沈淏第一個跳起來:“他裝的!司業,你不要被他給騙了!你看到的一切,都是他的偽裝!”
“五皇子!”席玉聲音冷下來。
他緩緩踱步到殿內正前方,環視眾人,開口道:“諸位殿下,席玉不才,來給諸位講學,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
“但,在其位,謀其政。只要我在文華殿一天,必然會傾我所有,教與諸位。
“孝親悌長,人性之本。五皇子對兄長口出穢言,咄咄相逼,罰你抄《孝經》三遍。午時飯前,交給我。”
沈淏瞪大眼睛,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罰我抄書?你憑什麼?”
“不敬師長,再抄《論語》三遍。明日課前交給我。”
“席玉!你不就是個駙馬!父皇不過可憐你,才給你個司業之職,你還……”
剩下的話沒能出口,沈淵上前狠狠推了他一把。
沈淏一個踉蹌,回身怒視著他。
“抱歉,五弟,手滑……”沈淵裝作不小心的樣子,衝他道歉。
“你!”沈淏氣得提起拳頭衝沈淵臉上砸去。
“住手!”席玉在前面喝道,“殿下若有不服,那便御前說話。”
“去就去!”沈淏梗著脖子喊道。
“出什麼事了?”門口邁進來一個杏黃色身影。
殿裡的人一看竟是太子駕到,趕緊跪下行禮:“拜見太子殿下。”
太子擺擺手讓大家起身。
他走到席玉面前,躬身一禮:“司業,太傅說您學富五車,尤其對歷朝史學頗有見地,特讓我來聽您講學。”
“太子殿下過譽了。”席玉側身讓開,沒受太子的禮。
“方才聽見殿內似是在爭吵,發生了何事?”太子問道。
沈淏上前,義憤填膺地把沈淵毀他的畫,又借作畫罵他的事說了。
沈淵紅著眼睛說:“我已經多年未曾提筆作畫,畫技生疏在所難免,五弟實在是小人之心了……”
沈淏氣得臉色鐵青:“沈淵!你竟如此奸詐,你明明……”
“五弟!”太子沉沉開口。
“你也要維護他嗎?”沈淏轉頭看向太子,語氣不善。
眾人心裡一驚,衝太子這麼說話,這可是僭越了。
太子臉色不善,道:“我方才聽到司業罰你抄《孝經》和《論語》,我看罰得很對。你便在這裡抄,抄完再吃飯吧。”
“好!你們合起夥來陷害我!我去找父皇!”說著沈淏徑直出門,往御書房去了。
殿裡眾人看著太子,心裡都有些打鼓。五皇子連太子的話都敢不聽!
太子罰他,他轉身就走,還不是仗著父皇寵愛他。
恐怕,他去父皇面前鬧一鬧,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眾人眼觀鼻,鼻觀心,坐下來,繼續自己手上的課業。
太子心裡想了什麼,眾人不知。只見他面無表情地在前排正中坐下,等待席玉講課。
既然太子開口,席玉就給眾人講《資治通鑑》。
他的見識果然不凡,眾人都深受啟發。縱然太子眼界寬廣,也覺得受益匪淺。
待到下課,太子起身謝過席玉賜教。
大家一番客套,準備去膳堂用飯。
卻見五皇子滿面春風地回來了,身後還跟著煦帝身邊的大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