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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尤還在說著什麼,嗡嗡的聲音往孟元元耳中鑽著,可她完全不想去聽。
面對上對面賀勘的眼神,輕輕開了口:“至少,這次你聽我說完,二郎。”
二郎,原是在秦家時她這樣叫他的。與他成為夫妻,她知道是一場荒唐,也知道他心中不滿意這樁婚事,單純是出於無奈。自然不會像旁人家中,女子稱呼丈夫為夫君、相公,於是,她便跟著秦家兩老那樣,需要說話時,叫他二郎。
座上,賀勘唇角微不可覺的輕抿,在女子的眼中看到懇切與希冀。她跟他說,這次讓她說完。
“你要說什麼?”他問,也算是對她的回應。
周遭一靜,只聽炭盆中的火炭噼啪響著,往外源源不斷散發著熱量。
“你一個女人有何資格說?進了秦家門,死也是秦家鬼!”秦尤自覺賀勘會站在自己這邊,話語中難免有一分囂張,更有著堵人嘴的意思。
孟元元餘光瞅著四下,他們都在看著她,卻沒有一個人幫她說話。是,她沒有證據,是隔壁嬸子給她報的信兒,可她能不跑嗎?留在秦家等證據,那就是等死。
“你口口聲聲是來接人,為何出口的都是咒罵?”她聲音不輕不重,清澈中帶上愁緒,“你說沒有抵掉我,那家中田產那兒去了?秦家不算大富大貴,可也算殷實,祖上留下的田,難道不是你偷著賣掉?”
秦尤瞪大眼睛,難掩惱怒:“胡說,我沒賣!”
“你有,”孟元元篤定看他,“先是八月,賣掉北河的三畝水田,九月,林山下又是兩畝旱田,公公的林子,還有二郎當初留下的那些田產,你現在能拿出一點兒嗎?”
此話一出,藍夫人往賀勘面上看了眼。孟元元剛才的話後半段是真的,當初從秦家認回這個大公子,的確是給了秦家不少田產。
一來,算是報答這幾年對賀勘的養育恩;二來,給的那份田產相當厚重,其實也算是一個了清,想和秦家徹底割開。
賀勘面色不變,可眼神終究冷沉下去,手握著椅扶手不由發緊。
“胡說,”秦尤抑制住想衝上去掐人的衝動,額上青筋暴起,看去賀勘,“二郎莫要信她,這女子什麼德行你最清楚。想當初,她用的什麼手段賴上你,紅河縣誰不知道?她如今就是嫌棄家裡日子苦,肖想著來賀家做少夫人……”
他還想說什麼,在碰上賀勘目光時,瞬間退卻了下來。他是蠻橫,可對賀勘也是本能的生懼。
賀勘耳中嗡嗡作響,不願提及的往事,就這麼毫無防備的被秦尤揭開。似乎就發生在昨日,又好像過去了許久。
去年乍暖還寒的春日,楊柳輕柔。他去書鋪買紙墨,鋪子裡的夥計不在,換做一個妙齡姑娘。她愛笑,臉頰上兩顆軟軟的酒窩,看著讓人心生安靜。
外面飄了雨,她借給他一把傘,不至於淋溼書本。他說明日來還傘,微笑還禮道謝。
次日相同時候,他去到書鋪,鋪門關著。他要離開時,聽見裡面
輕微動靜,便推門進去,確定裡面隔間中有人。
鬼使神差,他竟走了進去,當時看到的,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光滑的手臂拉扯上他……
“就這些?”他輕吸了口氣,將腦中那些混亂揮散,重新看去孟元元。
孟元元明白,這是賀勘在問她要證據,單單嘴裡的幾句話終究不會讓人信服,他向來是這樣的。再說,秦家對賀勘有恩,就算是秦尤的不是,賀勘是否會真的追究?秦家只剩下這一個不爭氣的兒子,看著死去雙老的份兒上,怕也不會對人怎麼樣罷?
就在他聽完她的話,不去問秦尤,而繼續問她,已是明擺著的事了。他,不會信她罷。
見她沉默,眾人便知是拿不出證據,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