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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劇院經理臉臊地像猴子屁股,連忙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當然不能是這個意思!」大慶立轉麵皮,菜刀都切不進的冷酷:「您別忘了,這是義務演出,我們老闆分文不取,純屬幫忙!說句現實的,合同都沒簽,拎了包來,當然也能拎了包立刻走。」
「這……這要是上頭怪罪下來……」
「上頭怪罪,您找上頭去,找我們嚴老闆算怎麼回事?」
週末愉快啦!各位。下一章,嚴幼成 vs夫人
第一百六十二章 私心
然而那天下午,「感了風寒、話都說不出來「的嚴幼成還是上了雲棲十八徑的芙蓉宮,說是芙蓉宮,其實是建在山上守衛森嚴的一組花園洋房,樸素的對外名稱是秦公館。因從踏上雲棲十八徑的山道開始,幾步一見簇擁成林的木芙蓉,盛夏期間,各色碗口大的芙蓉花迎風搖曳,芙蓉宮這個稱呼便在經常拜謁此處的人們之間傳揚開來。
又等了一個多小時,正在幼成懷疑自己「詐病逼票房」無效的時候,傳話的副官來到跟前,立正點頭道:「嚴先生請跟我來。」
夫人幼年起就在海外求學,起居崇尚西洋風格,這房子的構造彷彿法國凡爾賽,長長的走廊幾乎一眼望不到頭。大概走了十分鐘,長廊盡頭一扇黑胡桃木門,副官推開去,幼成邁步進入,房間不算大,層高卻有普通樓房兩層那麼深遠,四扇通往陽臺的落地長門通開著,山風吹動了淺米色亞麻窗簾,幼成走到落地長門前,雨還在飄,飄落進山澗,一條白練順著山勢斜躺著不緩不急地潺潺流動。
副官說嚴先生請稍待;一位白衣黑褲的女傭送來英國茶和一小碟餅乾,放在對長門而擺的茶几上,這裡的人,副官也罷,傭人也好,都有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的習慣,很有禮貌地默不作聲地漸次退出門外。
南京這地方,本來就是容易潮濕的,又下了一天一夜的雨,幼成覺得每根頭髮絲都涼絲絲沉重地滲出水來。
「嚴幼成,好名字!」
他袖手站在她跟前,她端坐在沙發上,坐在大雄寶殿龍椅上一樣地威嚴,她上下打量他,好像見識過無數寶馬的養馬人發現了一匹良駒,表現出來的是平靜的剋制的喜悅。
「你戲唱的很好,人……」她一雙眼睛眯起來,十七歲的小夥子不卑不亢舉目與她平視,不止是良駒啊,她言辭變的悠慢:「……長得不賴。」
「你來了。」
忽然聽到門口傳來平靜地好像一條直線一般的女聲,望著飄雨的嚴幼成立時轉過身來。
「怎麼不坐?坐!」
她話說的簡短,映入眼簾的是她標誌性的打扮,一身曳地長旗袍,一個低垂的髮髻,她在對門茶几一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來,那風度搖曳多姿又不失華貴莊嚴。
她手裡拿著一個小??x?小的精緻銀煙盒,坐下後擱在茶几上,開啟煙盒,抽出細長條的女士摩爾煙,幼成走上前,打火機是備在口袋裡的,火苗一閃,她粘了假睫毛、畫了長眼線的眼睛略微向他抬了抬。
「聽說你生病了?」她吐出幾個白煙圈,一種帶著薄荷的煙香味在潮濕的空氣中瀰漫開來。
「是託辭。」幼成直率地:「因夫人連日不見,我心裡憂急。才想出這點小詭計,想必夫人早已識穿。」
哼!她順著眼角的黑線瞄他一眼,暗淡的有點疲倦的眼睛裡出現了一絲神采,這意思是不拒絕,甚至不討厭,女人總是喜歡男人為她們耍點詭計的,幼成心裡有了點數,才敢隔著茶几坐下來。
「見了。那麼,戲還唱不唱?」她斜靠在沙發上,對著他問道。
「我是想一直唱下去的,不過夫人不支援,我唱戲也沒了意趣。」
他言辭是恭謹的,頭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