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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過頭來朝他咧咧嘴,晃悠著小包一步一步走下樓梯。
「截住她,拿走她的包,別讓她把家裡值錢的東西拿出去賣了。」
厚圃說出這麼一句,心下霎時悍然,難道他陳家,已經到了小老婆偷傢俬出去典賣的破落地步了?
司機老汪奉命圍堵,倚清怎麼肯,她到了這個境地,還顧及什麼臉面,撕開嘴巴大罵:「狗東西,你敢!這是老孃應得的。你敢搶走?老孃跟你拼命!」
老汪到底也人心肉長,她都這樣了,他也發怵。
「拿下來,拿下來!」 陳厚圃叫嚷的聲音一發含混。
老汪只得說冒犯了,上手來奪。
顧倚清左躲右閃:「姓陳的,你他媽的就是個畜生,老孃跟了你兩年,被你天天欺負,也被你一對狗崽子欺負,今天,今天,夭壽了,老天爺開開眼吧!打天雷劈死這一家人吧!他們不配活在這世界上&ot;
她的話,句句讓陳厚圃心驚,他要是自己能動,早就衝過去一腳把這臭娘們踢下樓。
「東西拿下,讓她滾,不要再讓她在我家出現,我不要看到她,滾!」
老汪再不能怠慢,鉗住顧倚清的上臂,小包金屬鏈條勒了她的手腕,她滋著牙「啊」一聲叫出來。
包被拿走了,她去搶,老汪抬起一腳,「哎呀媽呀」,她像條破棉被似地滾下樓梯。
「老爺,怪重的,您看看。」老汪快步跑到厚圃跟前,呈上腰子形的縫了珠串的軟布包,這個包,是顧倚清舞女從良時自己的私貨。
樓下也有一些下人們,擠在角落裡看熱鬧,顧倚清滿身疼痛抓著樓梯扶手勉強站起身,她覺得嘴巴黏黏的,鹹鹹的,拿手一摸,滿手紅,這才覺得嘴巴生痛,一顆血糊糊的白牙落在樓梯的第二步臺階上。
「唾!」她一口老血吐在陳公館銜接樓梯的白色大理石上,紅配白顯得異常醒目,她遠遠望向需要兩個人架著才撐起骨架的陳厚圃。想當年,厚圃說,小清,你跟我回家,當我的姨太太,吃香的喝辣的,從此享福。她當然知道陳厚圃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可是她想,再怎麼艱難,也能過上幾天清清白白的日子。
「就當老孃白活了兩年!」
她就這樣衣衫凌亂、一嘴鮮血、鞋子滾落了,連那顆掉落的牙齒也不要了,跌跌撞撞地走出陳家大門,她追古憶今,當時進門的傻女子簡直光鮮充滿了希望。
厚圃沒有開啟包,就憑那份量他大概知道那裡裝著什麼,臥室裡顧倚清能夠找到的東西,也能值上幾個錢。他在下人們的攙扶下來到床邊,保險起見,先命人把手槍收走,然後對著光著上半身,褲子還沒收拾利落的陳彥柏,咬緊牙關伸??x?出手,所有力氣用盡了,巴掌往那沒有人色的臉上扇去。
「啪!」房裡的陳麗芬,走出陳家大鐵門的顧倚清都聽得見。
「哇!」陳彥柏像是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嚎啕大聲哭了起來。
「爸,我沒法做男人了! 我完了,我試了各種方法,我做不成男人了!我不行了!爸,你絕後了,陳家絕後了! 爸……!」
下人或者小老婆偷賣家裡的東西一般是家業衰敗的象徵,所以厚圃心驚。金瓶梅里西門慶死了,李嬌兒就乾的是這事。金瓶梅是本經典。這兩天盡推書了。呵呵。對了,元宵節快樂!
第一百四十九章 管他呢
晚上十點半,落地燈溫暖的光籠罩著藍絲絨長沙發,幼成聽大慶一番陳述後,有很長一段時間說不出話。
紫砂茶壺裡的普洱已經泡淡了品不出茶味,大慶起身道:「老闆,如果您這兒沒別的吩咐,我就回家去了。她這個樣子,我有點放心不下。」
幼成仰起臉,顯得有些意外,道:「你把她帶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