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陳彥柏要來拉她的手,她像摸著了電似的彈開去,他說他要執行未婚夫的權利的時候,她嚇得有些不敢動了,他卻緩和下來,只是輕輕抬起她的手,便放下去,眼鏡片後的目光有些動情,他道,不要緊,可以慢慢來,關於她母親的事,她無需太憂慮,他可以幫她說服她母親去住院,手術與否且看醫生具體診斷再定;但是明日在陳家的好友聚會,請她務必出席。
「我和你訂婚的事,你要低調,爸爸要低調,若依著我,最好全世界都知道。」 他說話的時候,微笑著,洋溢位無可替代的幸福神情。
她是嫌惡他的,那一瞬間,她又覺得對他不起。
「幼成,你親一下我,好嗎?」
怎能不好,尤其她親自要求,口氣裡還有一點乞求之意,她乞求他為她注入勇氣,讓她擺脫各種莫名複雜的情緒。
托起她的下巴,他濃厚的睫毛衝著她的鼻尖壓下去,她輕啟朱唇皓齒歡迎他的光臨,舌尖勾留,涎液相融,他的手掌撫摸著她的背,他讓她喘不出一口通暢的氣,可是她舒服極了,痛快極了,靈魂得到了暫時的安慰,她道:「幼成,我真高興,還有三天,三天,我們就要結婚了,我就要嫁給你了,這是真的嗎?我有點不敢相信……」
「是真的,或許,用不上三天。」他沿著她的耳廓溫柔地吻:「我的戶籍證明今晚大慶到火車站去取,明天送到我手上。只要你能脫得開身,我的那些瑣事是無關緊要的,我可以把一切推開去。我們開車去到一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一切都安排好了,你放心。」
「太好了,是不是?好的讓人不敢相信! 要不&ot; 他變得更迫切了:「要不定在初九吧,初九也是好日子,我這兩天天天看黃曆,就初九上午十點怎麼樣?多一天我都等不及!」
初九上午十點,那麼快,只隔一天多一點,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地掰著過,也只要掰三十下而已。那麼一切都是值得的,都是可以煎熬著渡過去的,明天她便硬著頭皮,穿上一件看得過去的衣服,到陳家虛與委蛇去。她想她明白陳彥柏和麗芬的用意,他們對她的加入表示十二萬分的歡迎,把這種歡迎公之於認識他們所有的人,是名義上的一種壓力。
但是她的身,她的心是屬於嚴幼成的,這個一雙手臂緊緊纏繞著她的讓人看一眼便心醉的男人,她摸著他的後腦勺,今天是她鼓勵他把他的溫柔熱情地傾瀉在她的脖子裡。怕什麼呢?他的溫柔熱情讓她增添了勇氣,名義上的壓力算的了什麼?他們以為她謹小慎微,像舊式的女人一樣,一輩子做名義的奴隸。其實她一早突破了這個障礙!她明白得很,她是一個退過婚的父亡母病的窮姑娘,在婁家是一個換錢的工具,下人們都在恥笑她的遭遇;再退一次,大不了淪為更多人的笑柄,流言蜚語雨點似地打下來,她是不怕的,撐起一把傘,她肩並肩地和他走在一起,有什麼需要畏懼?
年初八傍晚,陳家張燈結彩,說是朋友聚會,客廳的壁爐上方卻貼出了一彎彩虹似的英文字,大意是「慶祝陳彥柏先生和婁虹影小姐的訂婚之喜」。
陳家的大家長陳厚圃卻以事業為重為由不肯出席。
「這是你們小孩子的聚會,我晚上有重要的生意要談。」
這倒讓婁虹影減少了一些儀式感,她心裡只把它當作陳麗芬貪圖熱鬧舉行的一個寒假派對,不過不幸的是,她被迫要和陳彥柏站在一起。
「婁虹影,恭喜你!」
到訪的有她和麗芬學校的音樂老師蜜思劉,蜜思劉是單身,平日裡在學校經常與學生玩在一起,她高腳杯裡倒了血一般殷紅的法國葡萄酒,向她舉杯。
彥柏作為她的未婚夫如影隨形,陳麗芬擠進來,讓傭人給彥柏虹影端上一人一杯,不等虹影說出她「不能喝酒」這句話,麗芬先發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