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對對對,太監病!就是那傢伙什受到驚嚇,不管用了,一時半會兒沒有靈丹妙藥,也需要留院觀察;女兒在醫院裡跑到東跑到西,不知所措。家裡只剩一些不管事的傭人。這是倚清打電話過去,服侍過她的福珠偷偷告訴她的。」
「我說什麼來著,惡有惡報,善有善報,老天爺開眼,這家人不配活在這世界上……」顧倚清咬牙切齒,聽上去像巫婆一樣。
大慶比她理性點,說:「老闆,咱們大概可以緩口氣了。他們自顧不暇,應該暫時沒有功夫來禍害咱們。」
暫時,這個詞用得好。因為長期而言,情況反而是惡化了。這好比原本一個小傷口,現在化??x?作了瘡,等著它作膿。顧倚清腦子是清醒的,提醒道,我看你們還是小心一點。老子一時死不了;兒子得了太監病,性情只會更加乖張;而那天真可愛的小女兒,搞不好,全家下手最狠的就是她。
還是要把他們趕走,否則依我的經驗,他們這樣便宜佔盡的人吃了這樣的虧,不可能善罷甘休。
「你懂什麼?我們捏著他們的把柄呢。」大慶駁斥倚清道。
結束通話電話後,幼成看了很長時間的書,才朦朧有了睡意。
立春那天,風和日麗。虹影吃過早午飯,背了布包從門後走出自家院門,與大伯母雲珍在弄堂裡遇個正著。
「我正好要去看你呢。你媽不在家,你大伯和我怪不放心的。」雲珍對虹影上下打量一番:「你這是要上哪兒去?」
「我去醫院看我媽去。」
「醫院不是不讓家屬探訪嗎?」
「一般家屬不可以,女兒可以。」
這老三家的獨養女兒,話說得慢悠悠,意思頂乾脆,不留任何討論的餘地。雲珍意猶未盡,左看看右瞧瞧,覺得這水靈靈的女子和往常有些不一樣,一時卻說不上來具體哪裡不一樣。
「那你早點回家來,我聽你家看門的阿祥說,你這幾天都是天黑時分才回。快要出嫁的姑娘,老呆在醫院裡做什麼?你又不是醫生,你媽不靠你治病。要我說,醫院那種地方你還是少去,全是病人,去多了晦氣。」
不僅背後打聽她,還對生病的母親不尊重。虹影聽了立刻面色一沉,與之爭辯她百句也有,只是沒必要。敷衍一聲後她轉身便走。
「等等,你站住。」
虹影在牌坊下停了腳步,見雲珍大奶奶架子足,也不管人家有事要趕路,在傭人的攙扶下,踩著繡花鞋細步慢走。好不耐煩等她走近了,雲珍道:「我又不會吞了你,話沒說完呢,你拔起腳步就逃?」
「我心裡念著我媽。」 虹影道。
等雲珍說話,她卻不說,先是左右看,晌午時分,弄堂裡的住客要麼出門做事,要麼在家裡吃中飯,方圓幾十步除了她們,狗都沒有。即便如此,雲珍還是神秘地把聲音放低了,問虹影道:「你這幾天,有沒有聯絡過你家姑爺?」
虹影想大伯母大概是老天派下來折磨她的,每句話都戳她肺管子。
「我忙著去醫院還來不及,怎麼會去聯絡他?」
瞧那正經模樣,提及未婚夫就擰起了眉頭。可是剛才走路那婷婷擺動的楊柳細腰是怎麼回事?一個大姑娘,何來這種曳動的風情?敢莫是讓男人抱過了,這時雲珍恍然大悟。
要說哪裡不同,行動舉止不同;再一看,眉梢眼角哪哪都不同。
這方面雲珍有經驗,當年她勾引了婁伯勤才得以嫁入婁門。
「你還是得聯絡一下他的。」雲珍假裝不察覺,隱藏著詭秘的笑意,說道:「今天早上,你大伯接到煙友郭老爺的電話。郭老爺管家和陳公館的管家是同鄉。郭老爺知道我家和陳家新結的親,特意打電話來通知我們。他說昨日下午陳家發生了很多事,小老婆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