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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在您這樣見多識廣的長輩面前,嚴某實屬賣弄。其實若不是您激我,我又何必去驚動蘭普林先生?」幼成示意大慶拿一張椅子過來,扶顫顫巍巍的陳厚圃坐下,他自己只是站著,為示禮貌,微微曲了腰,有力的目光望進陳厚圃驚惶的眼裡:「我看您剛才的樣子,是有些激動的,暫時只好順著您。您問我哪裡告去?我想著,貴行總部是一條途徑。」
陳厚圃囁嚅著嘴唇,想說,告到英國有什麼用?終究沒有說出口。
嚴幼成這些年唱戲不是白唱的,鑒貌辨色是第一本領,他捏著厚圃的心窩子:「當然,這也不至於把您置於死地。英國人到底鞭長莫及,至多對您停職罰錢。停職您不怕,畢竟撈夠了;罰錢嚒,您陳董現在有的是錢。這方面,我不得不做些考慮。」
「陳董,與您這樣資深的銀行家打交道,我必須極度慎重,我這邊還想了些別的途徑,現在說出來,您來參詳參詳。」
他這一路說,一路語速遞進,唱戲這麼多年,他懂得打快板的道理。
「比如,放給新聞界,一天放一頁,放足六十天;比如,找英國商會,大通東亞雖然您主事,大通作為英國銀行,商會不能坐視不管,國民政府再忙,也不敢怠慢;又比如,您有這麼多交易物件,電話地址都很詳細,找人電話一通通打過去,電話打不通寄信過去,就說陳董您當時借用的款項如今要償還了,他們聽了一定歡喜………」
這真是殺人不用刀,陳厚圃差點背過氣去,他才算是領教了,原來聲敗名裂的是他,蹲監獄的是他,況且和嚴幼成相比,他更加耗不起,他有社會地位,還有一雙子女。他這時似也有些明白了,為什麼那麼多唱戲的,唯有嚴幼成折騰地風雲際會!
「你……,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陳董,您明白的,我就是不想怎樣,才約您撥冗到此與我共進午餐。」
這章字有些多,記得誰說「太短了」!以此章饋之!
(工/中/好/木每/館/小/汥)
第一百四十五章 輝煌
嚴幼成的「不怎樣」,一一羅列出來是這樣的。
「一、年初八當晚在陳公館發生的一切,一筆勾銷,誰也不追究誰的過失。」
「二、婁虹影與嚴幼成的關係,與陳家無尤。但凡有謠言風起,陳厚圃貪贓證據公諸於世。」
「你順走了婁虹影,倒要我們來替你保密?嚴幼成,你欺人太甚!」陳厚圃知大勢已去,也知道命脈抓在嚴幼成手裡,只是難以嚥下這口氣。
嚴幼成的討厭之處在於,對方越是激動,他越是沉默不語。
「行!行!你繼續說下去。」
「三、保持與婁虹影的訂婚關係。」
「為什麼?都到這個地步了,她還有臉還佔據我陳家未過門媳婦的身份?」
這次倒開了金口,不鹹不淡地,幼成道:「我這還有第四條呢。」
只好打落牙齒和血吞,本著迅速結束這次會談的目的,厚圃催促道:「你說,快說,你最好一鼓作氣全部說出來,給一個痛快,別這樣磨磨唧唧。」
「四、即日起把婁伯勤抵押的虹影母女的宅子地契轉移給我。為公平起見,我出五萬大洋從您手中贖回。」
「??x?五萬?還……公平?」陳厚圃的驚訝、惘然、憤怒碎了一地,指著嚴幼成的鼻子他失聲呵斥道:「年前婁伯勤可是從我這兒抵押走十萬啊!這麼大的宅子,你五萬就拿走?你還讓我倒貼五萬?嚴幼成,你你你,你這是搶劫吧!你的心黑得發亮,簡直看不清!」
「是!」幼成不諱言:「五萬拿下那所宅子是低於市價太多,如果我直接從婁伯勤先生手裡購買,定然不是這個價格。但是過了陳董您這一道手,情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