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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勢回揚,這是個趁熱打鐵的好機會,大慶建議道:「這事就這麼過了。老闆您接下去什麼打算?明天過年,趁著節慶您要不露一面?安慰一下那些憂心忡忡的『嚴黨』。」
「都以為您失蹤了,要死要活的。這些天除了記者,成天是那些姑娘們,追到連升班來問您的下落。反正過年了,我索性把連升班放了假。宋煙生卻不肯走,她孤家寡人無處去,門一關把自己鎖起來,說是為您留守,萬一有什麼情況。」
「三姐有心。」幼成介面道:「不過我現在露面為時尚早。雖然形勢好轉,並沒有到全社會都來為我呼籲的地步。這麼多年你我能夠活成這個模樣,練就的是心性。我覺得可以再等等,等待讓人煎熬,我們要善於利用煎熬。」
「是是是!」大慶醍醐灌頂:「老闆您想得真周到。等的久、等的苦、等得怨聲載道,您出現之時,必又造成全國轟動之勢!」
一番運籌帷幄因禍得福,半夜三更了大慶依舊精神氣爽,車子開到霞飛路,路寬闊,積雪掃除的比較乾淨,大慶踩油門加速:「老闆,趁這段時間,您好好休息休息。貝當路的公寓是沒法住了,很多記者都摸到那裡去。我啟動了興國路的備用小洋樓,那地方雖小,卻是獨棟,位置隱蔽,暫時沒人發現得了。」
「興國路那房子我不喜歡。」霞飛路到了後半夜也只有路燈,路燈照著殘雪在窗外飛馳而過,幼成沉默了一瞬:「我們在靜安寺附近不是也有套房子嗎?我想住到那裡去。」
為什麼靜安寺,大慶轉意過來,心想他麻煩纏身,也忘不了這一趟情事,陷得可謂相當之深。果然他提起這茬,便一時不能解脫,蹙起兩道濃眉道:「我好幾天不在,這市面上這樣沸沸揚揚,不知道她聽聞了多少?聽聞了心情怎樣?她年輕,沒經過事,凡事容易著急,我怕她會受不了。我走時十分匆忙,沒能給她留個口訊。她有沒有找過我?」
這一連串的問題,大慶都不知道回答哪個好,等到他又恢復了沉默,才道:「她聽聞多少心情怎樣,我是無跡可尋。不過我可以確定,這幾天我接待了許多人,裡面沒有她。今天是宋煙生鎮守,她晚上給我打電話說,颳風下雪天,連只鳥都沒有看到。」
是嗎?沒來找過他。他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失望,心裡是能夠理解的,她困鎖家中,出趟門太不容易。
也許完全不知情,也希望她完全不知情,孤兒寡母的保守家庭有時候也有好處,看報紙都害怕汙染眼睛。
「支票她該收到了吧?」
「那是自然,您捐了一萬塊,校董會的聘書都到了,她的通知怎麼會不收到?」
為個婁虹影,花巨資成為聖保羅的校董,美其名曰投資教育界,大慶搖起了頭。
幼成知道他的想法:「這是公益,也是掙名聲。此次素材可以加上這一筆。你放心,千金散盡還復來,但凡有捐贈,上天必有回贈。」
也許吧,只能這樣想,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那是他自己的錢,他愛怎麼花就怎麼花。知道他接下去將會問什麼,便道:「婁家那抵押出去的房子我打聽過了,確是押在大通銀行。據說放了十萬塊的款,婁家大爺年前已經收到了帳上。」
「靜安寺二十多間房才抵十萬塊?」 幼成冷笑:「陳厚圃這個洋買辦夠黑的。」
「急錢不是錢。要我說,那婁家大爺就是個糊塗蛋。」
不僅糊塗,簡直可惡至極。可憐虹影母女蒙在鼓裡任人欺負,幼成說:「你給我盯緊點,我料定,不用過多久,銀行就會把房子收走。婁家花錢如流水,又欠了一屁股債,十萬塊撐不了太長時間。」
「是,大通銀行我們有人。不過就怕陳厚匍收了房子,捂著手裡不肯出手。」
「不至於。」 幼成沉吟:「兒子也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