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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成……」她心裡想著他,嘴裡就順便說出來。她想起他說要走開一兩日,興許疏通關係去了,上次出了事,不就是這樣。
大慶沒聲響,他開著車,透過後視鏡觀察婁虹影,車窗外晨霧瀰漫,坐在後車座上的婁虹影坐在霧中央,她給人的第一感覺是清淨,雖千萬人往矣與之何尤的那種清淨,此一刻好像在深思,那沉靜像是長在高山上的雪蓮一樣。
想起幼成和倚清對她的評價,她韌勁很足,內心遠比外表要堅強。想來幼成跟她交待過了,大慶不忌諱地說:「老闆昨天被請進局子裡去了,現在正在調查。一時半會兒出不來,所以讓我們保護你……」
局子,調查,虹影對這些詞語不熟悉,有一瞬還是坐得端端正正地,募然間心狂跳,太陽穴上的青筋噗噗跳,直起身子她抓住駕駛椅的後背道:「大慶,你剛才說什麼?什麼局子?調查什麼?你說說清楚……」
「啊?」大慶愕然:「您不知道?」
「他……」虹影心立即揪作一團:「他只是說他走開一兩天……」
「哪……,您不看報紙的嗎?」
「媽這個情況……,而且,施密特也不訂中文報紙看的。」
大慶沒料到,嚴幼成把這麼艱巨的任務留給他。
思來想去,刪繁就簡地解釋一番,只說是因為這次的事引起其他的調查,請嚴幼成配合一下,情節應該是不嚴重的。
「大概……是……很快就能夠放出來的,嘿嘿……」大慶乾巴巴地笑,嚴幼成的信心到他這裡打了折扣,他說出這些話來自己也心驚肉跳,打眼看一下後視鏡裡的姑娘,早上接到她的時候臉色還紅彤彤地,這時候白得跟一張紙沒什麼兩樣:「哎,我說,您……您就放心吧,明天下午不是還有個記者答謝會嗎?」
虹影依舊把著駕駛椅的後背,大慶已經含糊其辭結結巴巴地說完了,他的乾笑倒是持續了好一會兒,尷尬地像畫著笑臉的木偶人一樣。
她是想再問大慶什麼,或者等待大慶再說些什麼,等了很久,只是等到隔絕了車窗的市聲,無涯的晨霧中,車水馬龍像神出鬼沒的魑魅,那平時最會熱絡氣氛的,嘴巴叭叭叭可以一直講個不停的的富大慶此時也再沒話講。
「原來是這樣啊……?」她訕訕坐回去,單薄的背接觸到堅硬的真皮座,她「嗯」出一聲,是她往日裡心事陡然加重慣常的腔調,她總是能夠把持住的,富大慶和她沒那麼熟悉,眼淚不好在人前掉下來,她以淡淡的語氣說道:「是吧,明天是應該能出來的。他說了的,讓我在家裡等他……,他說,說……」
她當中停頓了一下,低了一會頭,用手冒住自己的嘴巴,才接著往下:「他說呀,他要是不……不出現,我就不用去出……出席……記者答謝會了……」
「噯,噯……,是的,是的……」富大慶頭都不敢抬,拖長了聲調接應她。
靜安寺一向是這一帶最熱鬧的所在,可是這幾天,熱鬧讓給了幾條街之外的住宅區,那幾條長弄堂以前屬於一份權貴人家,時移勢易大浪淘沙,權貴人家就像這個季節最早吐露春信的蒲公英,風一吹,權啊貴啊,不知道吹散到哪個犄角旮旯去了。
剩下一根莖,就是那與周邊雜亂的環境越來越格格不入的象徵著婁家昔日輝煌的牌坊,牌坊下一溜長龍,鼎鼎沸沸的是人們或輕言細語,或大聲嘶嚷的聲響。
輕言細語的是街坊。
「你說,這婁家三小姐怎麼這麼深藏不露?看上去那麼本份一姑娘,怎麼跟戲子搞到了一道?」
「婁家到她這輩上,老臉算是丟盡了!」
「還不是為了錢,婁家窮得快要賣門板了,那戲子有的是錢,你們猜,從他帳上查出多少錢?」
「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