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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風,腳輕輕踩著節拍,看著臺下的程馳:&ldo;on a dark desert highway……&rdo;
她唱歌時嗓音和平時說話有些不一樣,醇厚又帶些金屬質感,一開口,下面的說話聲戛然而止,客人紛紛發出&ldo;哇&rdo;的驚嘆。
蘇淼垂下眼羞澀地笑起來,她起先因為緊張聲音有點怯,慢慢的越來越放鬆,越來越自信。
程馳坐在臺下靜靜地望著她,覺得她彷彿在發光。
一首歌唱完,所有人都怔了幾秒鐘,然後開始用力鼓掌。
蘇淼不好意思地欠欠身說了聲謝謝,下了臺回到座位上,拍拍發燙的臉頰。
&ldo;我沒騙你吧,&rdo;馮嘉嘉摟著蘇淼的肩膀,得意洋洋地對大表哥道,&ldo;是不是比你請的那些歌手好多了?&rdo;
大表哥本來只當他們小朋友鬧著玩,沒想到蘇淼唱得那麼好,由衷道:&ldo;妹妹你可以出道了。&rdo;
&ldo;去去,&rdo;馮嘉嘉揮揮手,&ldo;人家可是一中高材生,要考清北復交的。&rdo;
&ldo;說真的,你有沒有興趣來做兼職?&rdo;大表哥一個勁地慫恿,&ldo;每星期來一個兩個晚上就行了,花不了多少時間,錢你不用擔心。&rdo;
蘇淼不等程馳開口,趕緊拒絕:&ldo;謝謝大表哥,但是我們平常作業真的挺多的,估計沒時間。&rdo;
大表哥也不強人所難,只是遺憾道:&ldo;那隻能算了,你要是想來的話隨時歡迎。&rdo;
蘇淼道了謝,看了眼手機,已經九點多鐘了。
雖然和顧招娣報備過,但是太晚回去畢竟不好,便對馮嘉嘉道:&ldo;我們也差不多要回去了,再晚趕不上末班車了。&rdo;
大表哥把他們送到門口,臨走一人塞了一張名片,又叮囑蘇淼:&ldo;想來記得找我啊。&rdo;
馮嘉嘉打算等她大表哥打烊以後搭便車回去,蘇淼和程馳先陪阮娟坐公交車回了三春路,然後打車回家。
他們在小區門口下車,並肩往裡走。
蘇淼覷了覷他側臉:&ldo;哎,我突然發現男的長頭髮也挺帥的。&rdo;
&ldo;是嗎?&rdo;程馳挑挑眉,&ldo;我覺得很噁心。&rdo;
&ldo;咦?&rdo;蘇淼又看了他一眼,遺憾道,&ldo;本來還想說挺適合你的,肯定比馮嘉嘉她大表哥還帥。&rdo;
&ldo;哦,也不是誰都噁心,&rdo;程馳望望天,&ldo;得看人。&rdo;
蘇淼沒心沒肺笑了兩聲,突然想起他在酒吧接的那通電話:&ldo;你剛才沒事吧?&rdo;
&ldo;沒事,&rdo;程馳頓了頓,扯開話題,&ldo;那首歌你會唱吧?&rdo;
&ldo;玫瑰人生?你想聽?&rdo;蘇淼說著,不等程馳點頭就唱起來。
她唱的是最早的版本,節奏和酒吧裡聽到的不一樣。
輕輕的歌聲散在風裡,有梔子花的甜香和一點點若有似無的酒味。
程馳後來在無數地方聽過這首歌,想起的不是玫瑰,是那晚的梔子香。
蘇淼單曲迴圈到門口,掏鑰匙開門,開了卻不進去,扶著門把手朝程馳揮揮手。
程馳往上走,到樓梯轉角的時候歌聲逐漸聽不見了,他停下腳步,側耳聽了一會兒,果然沒了。
他繼續往樓梯上走,毫不意外地看見自己家門fèng透出燈光。
&ldo;終於知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