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褲子一樣羞恥。
&ldo;可不是，&rdo;程馳挑挑眉，&ldo;不長磕磣點怕配不上你。&rdo;
坐蘇淼旁邊的老大爺皺著眉頭咳嗽兩聲，也不知道是喉嚨不舒服還是嫌他們小年輕嘴碎。
程馳只當沒聽見，掃了一眼相機，隔著老大爺對蘇淼道：&ldo;手藝那麼潮，就是柏原崇本人站在這裡也被你拍成阿米巴原蟲。外面光線那麼強，你對著窗子逆光拍，平均測光拍出來臉全是黑的，只有個剪影。&rdo;
&ldo;哦……&rdo;蘇淼低下頭繼續看哈利波特，&ldo;那算啦。&rdo;
&ldo;你想學嗎？我可以勉為其難收你為徒，&rdo;程馳推推眼鏡瞄了她一眼，&ldo;不收你學費，每天給我刷馬桶外加捶背就行了。&rdo;
蘇淼擺擺手：&ldo;真是謝謝您了，包不包吃住啊師父？嘁，倒貼我錢都不要學，一聽什麼光圈快門就頭大。&rdo;
&ldo;……那你浪費我膠捲。&rdo;
&ldo;我還沒怪你長得矬扼殺我藝術天賦呢。&rdo;蘇淼抬起頭，隔著老大爺飛過去一個白眼。
老大爺&ldo;咳咳咳咳&rdo;了半天收效甚微，終於被這兩個沒臉沒皮的青少年打敗，拾掇起桌上一沓《世界軍事》和《環球時報》，憤然離座。
程馳等那大爺一走立即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對面的父女也起身走了，對面和他們拼桌的換成了一對小情侶。
那一對看起來比他倆也大不了幾年，隨手在就近的書架上抽了兩本雜誌放在面前充當幌子，壓根就沒見他們翻開過，一看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談戀愛找不到地方去而已。
只隔了一張桌子，對方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
蘇淼正看到興頭上，聽見對面傳來&ldo;波滋波滋&rdo;的細微聲響，一抬頭，那一對沒羞沒臊的正偷偷啃嘴呢。
他們這張桌子在牆角，旁邊又有一排書架擋著，那小夥兒人高馬大，稍微往裡側身，就把他嬌小玲瓏的女朋友遮擋住大半‐‐對面的兩個中學生是唯一的觀眾，心理障礙不難克服。
蘇淼當然是非禮勿視地趕緊低下了頭，偷偷用手肘捅了捅程馳。
對面兩個人已經親了有一會兒，程馳早注意到他們的動靜，轉過頭看著蘇淼比了個口型：&ldo;幹嘛？&rdo;
圖書館的座位是連一起的長木凳，蘇淼往程馳那邊挪了挪，把哈利波特豎起來擋住臉，湊上去和程馳咬耳朵：&ldo;公共場所哎……&rdo;
離得太近，她的嘴唇差點貼到他的耳垂，氣吐在他耳朵上，溫熱微濕，程馳從耳朵尖到脖子根瞬間紅成了一片。
程馳垂下眼，壓低聲音道：&ldo;看你的書，少管閒事。&rdo;
難為那小夥百忙之中還勻出注意力給他們，狠狠地瞪了程馳一眼。
那兩人又親了一會兒，大概是過足了癮頭，終於把黏在一塊兒的四片嘴唇撕開了，騰出空來做些別的事。
姑娘掃了一眼肩並肩的蘇淼和程馳，那兩張嫩臉一看就知道是中學生，更何況蘇淼還圖省事穿了一中的校服襯衣。
&ldo;唉，&rdo;那姑娘嘆了口氣，轉頭對男朋友道，&ldo;現在的中學生都好早熟，我們讀高中那時候一天到晚就知道傻讀書，哪裡敢早戀。&rdo;
小夥附議：&ldo;時代不一樣了嘛，現在的中學生什麼都敢做，聽說連一中的風氣都變差了，其實也沒幾年，記得我們那時候挺保守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