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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割裂感已經折磨了商執整整一日。
白天,他去了一趟墓園,如曾經許多次那般,跪在父母的墓碑前懺悔,直到傍晚,才決定放過自己——他給李老師打了一通電話,借著聽課的幌子去了趟哲海大學,想要看一眼小姑娘。
對他而言,遠遠看一眼,已經是一份極好的禮物了。
他沒有奢望溫輕雪會跟他回家。
但她來了。
*
打量著面前沉悶、無助的男人,溫輕雪忽然間就理解了「往事隨風」的含義,她發誓,再也不會嘲笑這個名字。
然而,這份心情並沒有傳達給商執。
他仍然低眉垂目,深陷過往的苦楚。
深吸一口氣,溫輕雪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既然我現在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了,那我也有立規矩的權利,我現在就要立一個新規矩:以後,我們家再也不給你過生日了。」
換了一口氣,她用更加篤定地神情說道:「還有,我陪你一起--不,過,生,日。」
句句堅定,字字鏗鏘。
商執愕然張目。
只是,心悸如同刺破天穹的雷電,短短一瞬就消失不見。
他很快冷靜下來:「你不用勉強自己說這種話來安慰我,你上個月過生日,不是還和室友一起去酒吧……」
看男模特跳舞。
溫輕雪拖長尾音「啊」了一聲,不允許他繼續往下說:「也不是很勉強啦!」
商執繃緊的唇線彎出一個弧度,只當鍾愛呼朋喚友、派對轟趴的溫家大小姐是在嘴上逞強,不想再辯。
誰料,溫輕雪對自己新立的規矩異常執著:「倘若家裡只有你一個人不過生日,那太不公平了,過生日而已嘛,也就是找個由頭慶祝一天,我也沒有那麼執著……你要是覺得對我有虧欠,那我們就在剩下的三百六十三天裡再挑個日子當『慶祝日』,補上這一天好咯。」
聽到這番話,商執眼中近乎要溢位光來。
他喉頭一滾,喃喃說出一個日期:「十月二號。」
溫輕雪沒有跟上對方跳躍的思維:「啊?」
欣然接受了這條商家的「新規矩」,並且用最快的速度提出了補充協議,男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又重複一遍:「如果非要補一天當做『慶祝日』的話,那就定在十月二號。」
溫輕雪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來,十月二號到底是個什麼日子,能讓商執始終記掛在心上,連電腦開機都要設成1002。
問商執,商執又不答。
甚至還露出一種「你應該知道」的表情。
溫·推理遊戲愛好者·輕雪還真就不服氣了。
將麵碗放到一邊,她整個人平躺在懶人沙發上,開始認真翻閱朋友圈,終於在五分鐘後尋到了蛛絲馬跡:「十月二號,十月二……誒,是我表哥和表嫂的結婚紀念日啊?」
結婚紀念日當天,表嫂辛歌在朋友圈裡曬了別墅院子裡種的鳳凰花和幾隻貓,雖然沒有配任何文字,還是給溫輕雪塞了一嘴狗糧。
商執笑而不語。
被他的笑容驚了一跳,一個驚世駭俗的念頭在溫輕雪心中逐漸具象化。
她立刻翻身坐起,蹙眉怒斥:「商執!你做個人吧!雖然我表嫂是絕世大美女,但她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不是你能隨便覬覦的!我表哥可不是吃素的!」
商執無奈地張了張嘴:「……和你的表嫂沒有關係。」
「難道你看上的是我表哥?」
腦海中浮現出一張斯文敗類的男人面孔,溫輕雪的眉頭快要擰成一個「川」字,聲音漸漸帶上了一點哭腔:「杜唯康說你不近女色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的!你果然是……害,想我堂堂溫家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