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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對勁。
溫輕雪放棄了--她終於發現jsg,不對勁的是她自己。
商執的書桌上除了膝上型電腦和一些資料夾,還擺著一本舊書,雖然封面留有一點歲月的痕跡,但看得出,這本書被商執保管的很好,書頁中夾著枚書籤,應該是最近又有被翻閱過。
那是一本《懺悔錄》,深色的封面令人感到壓抑,這次的男主角不叫小帥,他叫列夫·託爾斯泰。
準確來說,這是託爾斯泰的回憶錄。
溫輕雪隨手翻看,很快便震驚於那些有關於人生意義的剖析--名聲、財富對於作者來說毫無意義,所信仰的宗教也無法為他指引方向,生命是一場虛妄,唯有死亡,才是唯一的真相。
她「唰」地合上了書,不敢繼續往下看,可埋在心裡的種子卻迅速生根發芽,蠶食著她的神經。
他手腕上的佛珠。
那些寧神、助眠的藥。
不受控制地想到許多事,溫輕雪越來越擔心、越來越害怕,她好像發現了商執深埋在心底的一個秘密,又或許,是他曾經動過的一些念頭。
比如,提前結束生命……
以此贖罪。
這麼多年過去,男孩長成了男人,但他根本沒有從害死父母的陰影裡走出來。
從來都沒有。
*
對商執的「一點心疼」被無限放大,溫輕雪眼角微脹,等她回過神來,手機已然撥通了對方的視訊電話。
她輕呼一聲,手忙腳亂想要結束通話,螢幕上卻顯示出了商執的臉。
他似乎並沒有任何異樣,依然帥得不講道理。
溫輕雪不知道自己大半夜和商執影片的目的,也許,只是單純地想確認一下丈夫還活著。
所以見到商執時,她著實無措,磨磨唧唧許久,才編出一個十分蹩腳的藉口:「家裡的網斷了。」
商執皺了下眉:「明天我和謝律說一聲,他會找人來除錯的。」
溫輕雪「喔」了一聲。
似乎沒有繼續說話的理由了,但她依然沒有結束通話電話。
商執又問:「怎麼了?」
溫輕雪搖搖頭:「沒什麼,就是……就是想看看你。」
說者是出於同情與關切,聽者卻不這麼認為。
我想看看你。
或許可以等同於--我想你。
短暫的錯愕過後,商執勾起唇角,正想說點什麼,一抹戲謔的聲線自他身後幽幽響起:「呦,老婆查崗啊?真羨慕你們這些有老婆的人,不像我,每次出門都帶著不同的女人……」
商執眯起眼睛,毫不吝嗇自己的厭惡。
儘管如此,他給是將手機轉了個角度,好讓故意過來攪局的傢伙入鏡,順勢向溫輕雪介紹:「……是項舟行。」
槐寧項家獨子與商執年紀相仿,也生來一副好樣貌,只是兩人的穿衣喜好、行事風格截然不同。
甚至相反。
項舟行那傢伙一身黑色皮衣,微微下垂的眼角帶股懶倦勁兒,笑起來還能看見尖尖的虎牙--但絕對不是青春活潑小狼狗那一掛,是藏獒,是杜高,是張嘴就能把人吃掉的那一種……
猛獸。
在生意場上廝殺久了,幹練與狠厲都是刻在骨子裡的。
商執亦然。
只是他表現出來的更為溫和,更為內斂--溫輕雪捫心自問,還是更喜歡和商執這種人打交道。
興許是帶著點兒向死對頭炫耀的心思,商執早已把自己的婚姻狀況交代清楚,電話那頭的項舟行看見溫輕雪便一挑眉,頗給商執面子地喊了聲「小嫂子」。
溫輕雪沖他點點頭算是招呼,心裡卻在盤算項家少爺在聞鍾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