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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離婚的事。我有個感覺，他是在等有人給他送達法院開庭傳票。我工作時從不問問題。有人付錢，我照他指示工作，如此而已。&rdo;

&ldo;所以你做他太太?&rdo;

&ldo;只是名義上的。&rdo;她笑著說：&ldo;演戲是演戲，唐諾。不過適可而止。我現在告訴你也好，這是這一行行規。&rdo;

&ldo;我不知道，這一行還有那麼許多規矩。&rdo;我告訴她。

她的笑聲使人不能完全明白意思，不過她說：&ldo;個人言來，我不太注重規矩，我是說表面上的規矩。&rdo;

&ldo;好了。&rdo;我告訴她：&ldo;既然你已經穿戴整齊，我想你可以行動了。&rdo;

她點點頭：&ldo;我連箱子都整好了。&rdo;

&ldo;目前不需要。&rdo;我告訴她：&ldo;你有車嗎?&rdo;

她搖搖頭。

&ldo;叫輛計程車。&rdo;我說：&ldo;去霜都路一六三八號，在院子裡混一下，要確定鄰居們看到你。始終用你現在身上的衣服。隨時準備在一分鐘之內離開。&rdo;

&ldo;我什麼時候離開呢?&rdo;

&ldo;我來帶你走。&rdo;

&ldo;那是什麼時候呢?&rdo;

&ldo;可能是在你到那裡半小時之內。&rdo;

&ldo;好，&rdo;她說：&ldo;我先告訴你，要是要做任何家務事，我要把這套衣服換下來。假如我能在衣櫃裡找到合適的衣服，就可以，找不到的話，反正這套衣服總是換下來的。穿著這套衣服，我是不做家事的。這是我的生財道具。&rdo;

&ldo;這次不要你真做家務，假裝一下，東摸西摸。萬一林太太過來借什麼東西，要和你聊天，就聊隨便什麼想起來的都可以，只是不要說一句實話。&rdo;

&ldo;那我最內行。&rdo;她告訴我：&ldo;我最喜歡隨便謅點亂七八糟的事，來騙騙林太太這種長舌婦了。&rdo;

&ldo;不要吹過頭了。&rdo;我警告她。

&ldo;我不會的，放心。&rdo;她說，把手伸出來，手心向上。

&ldo;什麼?&rdo;我問。

&ldo;計程車錢。&rdo;

我笑笑，又在我的公款開支上挖了一個洞，於是我走出公寓給卜愛茜電話。

&ldo;愛茜，&rdo;我說：&ldo;你見過那個德州來的大個子，大下巴，叫高勞頓的傢伙，是嗎?&rdo;

&ldo;那天我看見他走出去，怎麼啦?&rdo;

&ldo;他在大德大飯店。&rdo;我說：&ldo;他開他自己帶來德州牌照的車子，找輛車子，去那飯店，等在那裡等他出來，見他出來就打電話到霜都路忽丁路交叉口的巨人加油站，電話簿上找得到它號碼。他一離開公寓，我立即要知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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