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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子有什麼古怪?」衛珩又仔細看了看那行小字,「這字跡與題詩肖似,也是出自母妃之手。」
一句詩……並一個日子。母妃想傳遞什麼訊息呢?需要用還畫之由來遮掩——母妃那時定是被家裡限制了不能與阮清池來往,所以才會用這種迂迴的方式傳信給他。
這樣短的詩句,按說也只能傳遞極為簡單的訊息,並且只有母妃與阮清池能夠破解……
「我知道了。」衛珩思索片刻便得出了答案,「這是一種密文,以詩句為鎖,日期為鑰。元月初十,便是一和十。對應這兩句詩,便是『東』字和『郭』字,對嗎?」
以密文傳信是軍中常用的手段。母妃出身將門,對形形色色的密文有所瞭解也不奇怪。她所選用的密文是較為簡單的一種,應是為了讓阮清池這個外行也能破解。
「美人哥哥,你可真聰明!」阮秋色配合地拍了拍手,「溫伯伯說,這個『東郭』指的是郊外的東郭寺,沅姨是想約我爹去那裡見面呢。」
第164章 安息 不是隻有惡人能玩死無對證的把戲……
「美人哥哥, 你想什麼呢?」阮秋色的聲音打斷了衛珩的思緒,「你就不好奇,我爹和沅姨後來有沒有見到面?」
衛珩只是搖了搖頭。
聽舅舅說, 裴家對他母妃這唯一的女兒, 向來是捧在手心, 沒有二話的。倘若母妃只是想在出嫁前見阮清池一面, 裴家斷然沒有不許的道理。母妃會這樣迂迴地傳信, 想來不是為了見面,而是為了……私奔。
「無論他們是否見到了彼此,」衛珩淡淡道, 「本王都已經知道結局了。」
「可是溫伯伯說讓我一定要告訴你,沅姨最後還是見到了我爹。」阮秋色認認真真道, 「沅姨說她很想與我爹去到一個沒人找得到他們的地方,可是為了父兄和親族,她不能這麼做。溫伯伯說,沅姨從來不是一個自私任性的人。」
衛珩不由得嘆了口氣——世上怎麼會有阮清池這麼固執的人?他花了這麼多工夫讓阮秋色傳話,不過是想告訴他:正因為母妃不是一個自私任性的人,所以也不會在入宮十年之後, 以自戕之罪觸怒帝王。
可是十年可以怎樣改變一個人?能夠把阮清池口中那般明麗鮮活的少女, 變成他記憶中那個寡言少語、鮮少露出笑容的母妃;也能把曾經名動京城,光風霽月的書畫天才,變成那個形容枯槁、時日無多的溫筠。
又或許……改變他們的從來不是時間,而是對彼此的那份執念。
「對了,美人哥哥,溫伯伯還有句話讓我帶給你。」阮秋色忽然扯了扯衛珩的衣袖,將他的注意拉回到現實,「溫伯伯說, 這句話很重要,他本想寫信給你詳說,又怕我路上遇到什麼意外,讓信落到別人手裡。這句話我背了好幾遍呢,美人哥哥要仔細聽哦——」
「你說便是。」衛珩道。
阮秋色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道:「這句話就是,『不是隻有惡人才能玩死無對證的把戲』。」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卻讓衛珩的眉心驀地擰了起來:「他這是何意?」
「我也不知道。」阮秋色眨巴著圓圓的眼睛道,「溫伯伯讓我只管傳話,說美人哥哥聽了便會懂的。」
用「死無對證」的把戲,欲置阮秋色於死地的惡人,是太后。除了他們,還有誰能玩這把戲?溫筠自己嗎?
那……他打算讓誰死無對證?
「……太后。」衛珩霍然站了起來,「溫筠要殺太后。」
「什麼?溫伯伯要殺太后?」阮秋色驚道,「為什麼呀?」
「如果將太后的死偽飾成自盡,再留下一封遺書交代害死昭鸞公主的始末,就可以解我們眼下的困局……」衛珩沉吟道,與其說是在向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