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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鎖稍微有點卡,南方把鑰匙送進鎖眼後試了好幾次才開啟了門。他剛要伸手開燈,緊隨其後的路程忽然帶上了門,從後面一把抱住他,順便摁住他的手不讓他開燈。
頸邊儘是路程溫熱的氣息,一片黑暗中顯得格外明晰:&ldo;南方。&rdo;
&ldo;嗯,怎麼了?&rdo;
路程不回答,一動不動地維持著擁抱他的姿勢,嘴唇久久地停留在他頸窩處的面板上,呼吸聲如潮汐般一起一伏。
以前的路程一直是這樣,心緒不寧抱著他不說話。南方樂得驕縱他,他也從不掩飾對南方的信賴依戀,藉由肢體接觸讓兩個人都感到安心。其實被路程所愛是件非常愉悅的事情,他是個忠誠而寬容的好情人,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沉浸在他那個鏡花水月的世界裡。
南方耐心地等了一會兒,再問他&ldo;怎麼了&rdo;,路程還是不吭聲。於是他只好牽著路程去洗澡,先讓他在蓮蓬頭下淋浴,自己去拿衣服拿浴巾,然後再關了水閥給他一點一點擦乾。
冬天裡路程很容易渾身發癢,醫生說是乾性面板,洗澡太頻繁會洗掉表層的油脂,建議隔天或隔兩天進行簡單的淋浴。可這傢伙有潔癖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只好每天浴後往身上抹油。南方把浴缸邊的橄欖油旋開瓶蓋,掂量著用量倒在自己手心裡,搓熱了才把它塗抹在路程的面板上。
他每天晚上睡著後都會忍不住去抓,因而南方倒是比他自己還清楚哪兒幹得最嚴重。小腿、側腰、肩頭和上臂,有些地方都被他無意中抓破了,熱氣一燻就泛起血絲來,看上去有點可憐兮兮的。
南方低頭去吻了幾下,植物油的芳香漸漸暈開,路程半點掙扎也沒有。
剛抹過一身的油,就算是水溶性的護膚品,那也不能立刻穿上棉質的睡衣,以防該被面板吸收的部分都蹭到布料上去。南方拽了條乾淨的浴巾圍在路程腰間,半摟著他把他放進被子裡,隨後自己也躺了進去。
腰間是路程橫過來的一隻手臂,懷裡還枕著他毛茸茸的腦袋,南方在心底裡嘆了口氣,抱緊了滿懷久違的溫馨。路程的頭髮很軟,即使剪得再短也好像立不起來的樣子,後來索性就留長一點算了。猶記得那天路程對著鏡子惱怒地抓腦袋,最後他看不過去便隨口說了句&ldo;別剪了,放著不管或許還好一點&rdo;,路程就真的再也沒剪過那麼短的頭髮。
思緒飄得遠了,路程的動作他就沒怎麼在意。等他隔著睡褲覆住那自然而然半抬頭的部位時,南方才如夢初醒地調回目光來:&ldo;……你要是不想的話,就算了吧,不用管我。&rdo;
路程沒出聲,只是調整了一下倚在他懷裡的角度,就這麼靠著他,開始用手侍弄他。待他被撩撥得完全興奮起來,路程便慢慢仰起頭來,輕吻他的側臉:&ldo;你來吧,我可不敢再動你了。&rdo;
……
南方再一次找回神志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風在外面陣陣呼嘯著,房後路程很喜歡的那片竹子又在簌簌作響,聽著教人心裡發冷。
剛簽了字接手這棟房子的時候,他和路程都還在讀大學,假期回來了只來得及大致吩咐一下基本的裝修和周邊環境整改問題。路程要留著竹林,他當時就說下雨和天冷的時候聽著不舒服,可路程堅持著不肯鬆口。他說竹聲聽著夠冷,身邊有人才會覺得特別溫暖。
今天,恐怕是顧修齊那場戲又牽動了路程的什麼神經,因而一年前那個毫不吝嗇愛意的路程忽然又回來了,此刻仍安靜地枕著南方的胳膊,沉默且溫柔地與他共享今夜的寧謐。
大約六個月前,南洲打電話給他的時候,那是一個大雨滂沱的夏夜。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