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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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依不自覺的,天天以罵綠眼睛、shè綠眼睛、辱綠眼睛為樂,萍嫂在旁也是偷笑。轉眼間如此自得其樂地過了近一個月,每rì裡,人像扎得跟個刺蝟一般,不知多少畫紙慘死於白雲依之手。
一rì夜間做一噩夢,夢見一高大男子愛慕自己,百般追求,糾纏於她,她拼命逃跑,偏生就是跑不動,被那男子追到近前,一把將她抱住。這才驚醒,但覺胸中小鹿亂撞,全身痠軟無力。一種從未有過的異樣感覺縈繞腦海心間,渾渾噩噩的發了一天呆。夢中的感覺是如此神奇、如此真實,讓她茶飯不思、心懷盪漾、痴痴迷迷了一天。回憶夢中那男子竟似林信誼摸樣,但卻長著一雙深幽的綠眼睛。
此等怪夢讓她迷茫困惑,意亂情迷,久久難忘。想再入夢境,看看到底何人,終不能如願。豈不知好夢由來最易醒,chūn夢早已了無痕。
那rì後,她經常望著“綠眼睛”的畫像發呆,半響才發出一針,卻從來都shè不中眼睛。
一rì傍晚,萍嫂進來收拾畫像,看著畫得越來越帥的“綠眼睛”,面上卻是一針未中,臉龐外反而銀針密佈,搞不懂小姐這又是練的哪門子神功。
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白雲依不再shè綠眼睛了。那驚天一眼、悲情一吼、那笨拙捱打的魁梧身軀、那簡陋淒涼的木屋,總是惱人地浮現眼前、徘徊心中。明知不該如此,卻偏偏管不住自己。
想說與母親聽,卻又不敢,偏偏師父還不回來。
再後來,她又開始畫他,迷迷糊糊地,憑那瞬間模糊的記憶,卻再也不髮針打他。畫完覺得不像就扔,扔完再畫。也不再罵他了,奇怪的是,反而覺得他其實很可憐,很想知道他的一切,猜測他的來歷、想象他的樣子、想聽他說說那一聲嚎叫為什麼那麼孤獨、那麼悲傷。
白雲依每r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渾然忘了一切。
白松逍夫婦偶爾得見她之幽靜,只道是女兒適應了這般生活,幾次詢問,白雲依總是閃爍其詞,夫婦倆唯恐加深她的憂愁,只好益發加緊出征的準備工作。
金、銀劍兒見小姐不再亂髮脾氣,也很是莫名其妙。
白雲依的古怪行為只不避諱萍嫂。
看著白雲依每rì裡,目光迷離恍惚、忽喜忽悲、來外人時急忙將‘綠眼睛’的畫像藏起來的樣子,萍嫂眼神怪異複雜,幾次yù言又止,她知道,這不是她應該說的話。
忽有一rì,王開遠命人來稟報,說是林信誼不辭辛苦,前來白雲堡看望於她。白雲依大驚,竟然左右為難,知道躲不過去,這才更衣整妝,由二劍抬著去了客廳。
白松逍端坐主位,王開遠下首相陪。但見林信誼多rì不見,風采依舊,更多了幾分沉穩。身旁上首位坐一老道,墨綠道袍,飄逸出塵,慈眉善目,和藹地看著她。
白雲依避開林信誼目光,不知想著什麼,臉上一紅。林信誼見狀,也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來,老道看見二人如此表情,呵呵歡笑。白松逍也面帶微笑、目放異彩,對這林信誼想來也是十分滿意。
席間聽雙方交談,白雲依這才得知,這老道人是林信誼師伯,華山掌門的師兄,道號千善,果然是萬般皆好。
賓主雙方仰慕已久,客套萬分,千善真人進而感謝王開遠,鬼山之行對眾晚輩和林信誼的照顧提攜,白松逍、王開遠連忙謙遜。
後又說到此行苗域的奇人異事,王開遠不失時機地巧妙點出,苗人或將危害中原武林,林信誼也在一旁暗暗幫腔,最終千善真人承諾,如若苗人肆意妄為,他華山派絕不會坐視不理。
再後來,慢慢說到林信誼和白雲依身上,雙方自是大加讚賞。白雲依越聽越不對,羞紅了臉,鼓足勇氣向千善告罪,說是要回房用藥,